的时候,我才想明白,原来,墨天成也只是一枚棋子……”

墨天龙被拖着往外走,他咆哮的声音一点点变得邈远。

可傅砚辞还是将一字一句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“要不是龙枭会没了,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?你以为我会等着你来抓,你以为我是等闲之辈?”

“你现在之所以能畅通无阻地来到佳海市,来闯我墨氏的门,来掀翻我墨家,那是因为顾言溪跟季洛汐断了我墨家的臂膀龙枭会,否则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!哈哈哈!”

“傅砚辞,你有什么好愤怒的?顾言溪的死,也有你的一份。”

“她的死,是在给你铺路。”

“你的胜利,是她用命做的垫脚石。”

“……”

直到墨天龙的声音在耳边消失,傅砚辞呆站在那里,面色惨白,拄着导盲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
这样啊……

原来是这样……

冷空气疯狂地往胸腔里蹿,好冷啊,四肢像是麻木t了,失去知觉。

他一点也站不住了,抱着自己发颤的身子,缓缓地蹲下来,一个人蹲在这空旷无人的办公室里,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玩偶,渺小,脆弱,一碰就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