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膈应你吗?不,她是在敲打沈修沅。”傅昇一字一句说得很慢,生怕池愿听不懂,说完还贴心地停下来,等着池愿的反应。

池愿心里掀起轩然大波,嗓子发哑:“我和她……”

傅昇眉毛一挑,不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,打断他的话音,嗤笑道:“你别说你们没有关系。她能容忍你小打小闹,能无所谓你脱离池家,你就真的以为她没有底线么?”

“池愿,你是真的天真。生活在沈修沅和池御锦给你建好的堡垒里,一辈子都只会是个废物。”

“沈修沅走之后你做了什么?”傅昇居高临下看向池愿,字字都恶毒地钻进池愿耳朵里,“你魂不守舍,恨不得整颗心都跟着沈修沅漂洋过海,一边因为说不出口的满腔喜欢痛苦,一边被‘他不要我’的垃圾思想缠住手脚。折磨自已还不够,连带你的舅舅也得不到你一个好脸色。”

“懦夫得我找不出沈修沅会看上你的任何可能。”

最后一句话,化作一把巨大的铁锤砸在池愿脊背上,他的脑子嗡嗡作响,耳膜上似乎蒙了层血,就连嗓子眼里,也泛起一丝腥味。

傅昇默不作声观察半晌,见他神游天外,一脸被打击得不知所措的狼狈模样,在心里唾弃一哂,嘴上却留了点口德,以免把人逼得太过。

他将没碰过的玻璃杯塞进池愿手里,等池愿如提线木偶般喝了几口水,大体上缓过来后,才接着悠悠开口:“沈修沅再好也是人,不是可以名垂千古的圣人。你不可能要求他一心一意只想着你,只为你考虑。你有私心,他也得为自已和手底下的人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