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的磨得人困倦,他能给在随便哪个街巷,和沈修沅重逢。
不过都是他的臆想,他连自已都劝不动,连打通电话的胆量都没有。
三个小时零五分钟,池愿四年都没抽出这点时间。
典礼在即,池愿把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,等到一群人吆喝着聚餐,他借酒消愁,喝得不省人事,才在谢绪面前暴露了心思。
谢绪不傻,一个晚上就想通了。他年少时确实不能接受两个男的在一起,不过经历谢家大乱,他独自撑起飘摇欲坠的家,成了父母和大哥的精神支柱,苦苦磨砺之后也没了少不更事的模样。
池愿喝酒不断片,他醒之后,谢绪打包了清粥小菜上门,两人沉默着吃了一顿。
谢绪收拾外卖盒时忽然开口:“公司我帮你看两天,你可以去把他追回来。”
“追什么?”池愿头还疼着,一边揉着太阳穴,一边给自已倒了杯水灌下去,“不追了。”
谢绪把外卖袋一系,弯腰又要去理垃圾桶,问:“你信不过我?”
“信得过。”
池愿先他一步把垃圾桶套着的袋子解下来,连同外卖袋一起提在手里,扯了个敷衍的笑容:“我的原因,我不想追了。”
明明过得不痛快,谢绪才不信,不过池愿执意要堵他的嘴。
后来怕池愿伤心,谢绪也不再提,只当没这个人,没那回事。
其实沈修沅没换号码,池愿再多等一分钟,两人就能说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