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强撑住精神,冷静解释:“我是按照池总的吩咐办事,你们不能越过他开除我。”
总管目光怜悯,“您怎么就是不明白呢,这就是池总的意思。”
“我不信,我要去找他。”秘书恶狠狠瞪他,“我要去找御锦。”
“他在接待沈总。”总管拿出臂弯中夹着的文件,隔空扔在桌上,“得罪了沈总,池总留不得你。文件签了,自已离开吧。”
池御锦和每一届情人分开时都会签署一份“无责文件”,他会付出相应的金钱,而签署了无责文件的情人则需要彻底消失在他面前。
秘书身影摇晃,跌坐在地。
什么豪门梦,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,全都是泡影。
伴君如伴虎,池御锦提拔她当秘书,不是为了让她时刻作陪,而是想寻个由头,在打发她之前,榨干她所有的价值。
“不是每个情人都有资格在我面前开口。”
沈修沅的话如同闷雷在她耳边炸响,响得她如雷贯耳,大彻大悟。
高高在上的沈总怎么看得上没名没分的情人,她只是池御锦用来恶心沈修沅的工具。
秘书再也忍不住,痛哭出声。
办公室。
池御锦抱臂坐在沙发上,面前摆着两排开了塞的红酒。
他眼皮未抬,不解释为什么正在开会的他会坐在这儿,只是疏远地告诉停在他面前的沈修沅:“坐。”
“今儿个池愿为你挡了不少酒吧。”
池御锦撑着上身,右手握住酒瓶,边说边往高脚杯中倒酒,“刚好,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,今晚不醉不归。”
他的话说完,酒杯中也稳稳当当倒了满杯的红酒。
沈修沅没出声,端起杯子,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沈总豪气。”
池御锦扯了下唇,“继续。”
沈修沅依旧一言不发,池御锦倒一杯,他便喝一杯。
白衬衫的领口被红酒打湿,沈修沅浑身酒气。
一瓶红酒见了底,池御锦将酒瓶丢到一边,换了一瓶新的。
他倒满酒杯,冷然道:“继续。”
沈修沅已经有了醉态,他许久没有喝过那么多酒。出国两年后,宴会上就没人敢往醉里灌他,私下朋友聚会更没人会逼他喝酒。
他扯松了领带,握住酒杯,杯中酒被他晃了一半出来,池御锦又好心地为他添满。
沈修沅没有抗拒,将酒杯送到唇边。
他喝酒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,眼神在迷离和清醒之间交替。
池御锦骂了一声,夺走沈修沅的酒杯,用力扔到一边,挥拳打在沈修沅的脸上,积攒许久的怒气彻底爆发,“你他妈还知道回来?”
第128章 我们那么多年朋友,你没有想过会对不起我吗?
池御锦攥紧沈修沅的衣领,单膝半跪在沙发上,眼睛死死瞪住沈修沅,“你他妈到底跟池愿是什么关系?”
沈修沅稳住身形,下巴传来的疼痛赶走他的醉意,他坦白地和池御锦对视,说:“朋友。”
“放你大爷的屁。”
池御锦真想再给沈修沅一拳,生生忍住了。
他按住沈修沅的肩膀,字字逼问:“哪个朋友能让池愿变成现在这样,你当我是傻子吗,沈修沅。”
池御锦憋了五年,五年,他不敢问池愿,不想联系沈修沅,不好的想法一冒头就一发不可收拾,他必须用全部的精力才能将它压下去。
让他怎么能接受,他的朋友和他的侄子搞在一起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已。
同性的爱情在池御锦看来是不入流的,金瑞炘留给他的印象只有无穷无尽的恶心,被关在地下室时,他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去死。
他杀死了金瑞炘,但没有杀死被折磨过的自已。
他永远不能接受同性恋,他只要一想到池愿也有可能是,他就疼得万蚁噬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