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独相处时,池愿有些拘谨,坐在沙发上,两只手安安分分放在膝盖上。
没忍住,沈母噗嗤一声笑了。
池愿不解地眨眨眼。
沈母笑着解释:“我感觉自已像是拿着支票逼你和我儿子分手的恶婆婆。”
别说,还真挺像的。
池愿的唇角也跟着扯出微小的弧度。
还是小朋友,笑着更好看。沈母心底升起怜惜感,再次开口时嗓音愈发温柔:“阿愿,把手伸出来。”
下意识伸出右手,在翻转过来摊开手心之前,池愿猛地反应过来,换成了左手。
“右手有汗。”池愿这么解释着。
沈母点点头,没多问。她满心思都在自已带来的东西上。
将攥了一路的小玩意儿放在池愿手心,沈母说:“给我们家池愿的,迟来的见面礼。”
那是一把泛着金光的钥匙。
“是什么?”
以为是某栋房子,池愿正想着能不能接受沈母的大礼,就听见沈母含糊其辞,报出一个银行的名字。
所以沈母送了他一家银行?
池愿忽然觉得一把小小的钥匙有千斤重,还烫手。
“哎,不是。”见把孩子吓着了,沈母连忙解释:“只是银行里面保险柜的钥匙,沈家没开银行。”
怕池愿不收,沈母着急地握住池愿的手,强行让他攥住钥匙,“保险柜里放了些小玩意儿,都是我和你伯父这些年的部分收藏品。”
沈母强调:“不贵重,收下吧。”
决定私底下问问沈修沅,池愿暂时保管好钥匙,跟沈母说谢谢。
沈母松了一大口气,挥挥手说,应该的。
回宴会厅参加晚宴时,池愿在沈修沅面前提了沈母交给他一把钥匙的事情,问沈修沅保险柜里是什么。
沈修沅则反问,母亲说了什么?
没设防,池愿将沈母说的话告诉沈修沅。
沈修沅“嗯”了一声,为了让沈母的话显得真实可信一些,他眼也不眨补充道:“还有一些淘来的非遗产品,不算贵重。乖宝当见面礼收着就好。”
至于保险柜里到底有什么,和沈修沅在一起后的池愿突发奇想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亲自晃悠去银行看了一眼。
池愿差点儿把钥匙捏碎。
这哪儿是不贵重,这是太贵重了。
保险柜是银行最大规格的保险柜,除了没有一块块垒起来的金砖,什么值钱的奇珍异宝都有。
池愿随手查了一套饰品的价格。
很好,三十年前的拍卖成交价高达五千万。
而这样的饰品,保险柜里比比皆是。
那之后,池愿就发现,沈修沅编瞎话的本事是遗传的沈母,一编一个像。
当晚,池愿逼着沈修沅要解释,反而被沈修沅亲着占了好一通便宜,在意识消散前,沈修沅告诉了他答案。
沈修沅说,那是沈父沈母准备给未来儿媳妇的聘礼。
儿媳妇没有,儿婿倒是有一个。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,如今的池愿还单纯地以为保险柜里只有几个古董瓶,几张古董字画。
沈家不缺钱,他太过推辞反而让沈母不开心。在沈修沅见缝插针的劝说下,池愿收下了钥匙。
于老没有出席晚宴,听说是气得不轻,被于家的人接走,送进医院检查身体去了。
于老在沈父的生日宴闹了一通笑话,于家的人脸上挂不住,又送上了不少厚礼。
沈母悉数退了回去,说只希望于家不要再提不作数的婚约。
再折腾下去,沈、于两家之间的情谊都会被折腾干净。于家哪儿敢不应,当即明明白白表示没有婚约这回事。
午宴碍事的某些沈家人也不再自讨没趣,早早就离开了,这顿晚宴吃得还算合心意。
送走客人,回到老宅已近凌晨。
客厅中。
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