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开了,自当离开。”
李郎中道:“娘子既然有数,老夫也就放心了。”
我不多言,回到房里,随即将此事告诉了太上皇。
他刚刚冲洗了一番,更了衣,正用巾子擦着湿润的发根。
听得这话,他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他说,是官府里缉盗的府吏?”
我点点头,道:“此地官府,不知是听命何处?”
“照理,该是听命洛阳。但到底是怎么回事,谁人也拿不准。”
我犹豫片刻,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。
“你担心,他们是跟刺客一伙的?”我问。
“不无可能。”他说。
我不语。
那天夜里,刺客门既然并不忌惮连我一起杀掉,那么现在要是找上门来,我也不能幸免。
此地离京城已经有好些天的路程,就算那些是景璘的人,景璘也远在京城,不可能在这里耳提面命。最冤枉的情形,大约就是他对谁在太上皇身边一无所知,然后在京城里得知了我的死讯,发现我这发小竟成了陪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