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见过?”
对方摆摆手,“不是?,他们不是?游学,是?下放山林,算做惩罚吧,安国公室的贵族历来有个?祖训,庆氏子?孙犯族规,必要?流放。”
丰臣笑,“真是?流放!想?必也没多久的日?子?,大概几个?月便召回去了吧。”
“哎,这位客人,不要?小瞧我们安国人,从上到下都是?硬骨头,既然放出来的话,怎可随意?收回,实话告诉你,我这里就住过如今的三公子?,他当?年由于公田私田的事,说白了,不过就是?族与族之间私自械斗,才被连累,当?时他年纪小,十二三岁吧,直接被赶出王庭,前后住了七八年呐,要?不是?先王年事已高,恐怕还住着?呐。”
“三公子?”丰臣顿了顿,“大叔说的是?同泽君。”
“对,就是?同泽公子?。”
他不觉露出钦佩之色,“三公子?竟能在这里住如此?久,想?必大叔是?个?极为可信之人,真是?三生有幸。”
被风度翩翩之人夸奖,侯大叔的脸也红起来,只?是?肤色太黑,那红显得油光发亮的,直接端起酒,与对方推杯换盏。
“我就是?个?穷苦人,吃的也不好,但?酒管饱,你们想?住多久就住多久,别急着?走。”
交谈甚欢,夜渐渐深了。
等到休息时,侯大妈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床新被褥,上面花花绿绿,补丁各色齐全,但?蓬蓬得十分?棉软,可见为他们特意?找来。
“别嫌弃啊,我们都是?整个?一家人,不分?男女兄弟姐妹睡同张床,想?来你们不习惯,就住旁边那个?灶房吧,粮食旁边铺上席,挺好的。”
丰臣答谢,“客随主便。”
姒夭怔住,昨夜已经稀里糊涂睡了一夜,今天总不能照旧,那从今以后,还不知对方要?游历多久,难道都这样,快步向前,“哦,今日?与侯丫一见如故,要?不我们去那边睡吧。”
小丫头高兴,正?想?说愿意?,一把被柳大妈拉到旁边,“不好,你们是?夫妻,不能分?开?,分?开?不吉利。”
百口莫辩,姒夭尴尬地?笑了两声,伸手接过被褥,狠狠地?瞪了丰臣一眼。
人家视若无睹,端盏油灯往灶房走,先将席子?铺好,又把褥子?放上,钻进去暖和舒服,总比靠在山洞的石头边强啊,既来之则安之,姒夭将被子?往身上拽,“上卿,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,啊不对,难姐难弟。”
瞧对方把身上挂的玉佩和香袋取下,十分?小心地?放到边上,心里又开?始翻腾,人家既然已经猜出香袋是?甘棠为自己所绣,为什?么还挂着?,真有点看不懂。
丰臣回头,见姒夭被子?里露出两只?眼睛,若有所思,满脸精神,他往后一靠,闭上眼,“殿下还不睡,我可累得不行。”
“只?有你一个?人累嘛,我比你还累。”说着?翻个?身,喃喃道:“不知道是?不是?刚才的菜汤喝太多,肚子?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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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还嫌多啊,第二碗都是?我帮你喝的。”
既见君子(六)
对方不吭声, 身子扭来扭去,连斗嘴的劲都没,想来真难受,已经熄了灯, 不好?再找人点上, 丰臣低声问:“殿下如何?不舒服?我身上有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