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打听仔细。”

“千真万确,就在相国与那位,嗯什么?来?着的?夫人,哦,紫萱儿?,成亲之后便不做了,姐姐想嘛,哪有堂堂相国夫人在外面开馆的?道理,说出去也不好听啊,再者?姐姐如此聪明,莫非想不通里面的?门道,要是别?国来?了特使,要拜见相国,却没有门路,还不都得?都住到相公夫人的?馆里去,到时乱套。”

姒夭的?心顿时凉半截,看?来?想安稳开铺子,必先?与丰臣撇清关系,才能开始新生活。

“我也不知哪辈子能甩开这个冤家,总是碰到他就没好事。”气得?接过小丫头递过来?的?手巾,稀里糊涂抹两下脸,又扔到盆里,愈发愁眉不展。

甘棠瞧着想笑,一边捂嘴乐,“公主说什么?呐,哦不,夫人说什么?,我觉得?咱们上卿挺好的?呀,无?论做任何事都有商有量,而且全是为咱们着想,如今可是乱世?,还能过上衣食饭饱的?日子,可别?不知足啊。”

姒夭余光瞧对面满脸喜滋滋,明白人家恨不得?假戏真做,夫人那叫得?一个亲,“你懂什么??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别?怪我啰嗦,千万别?指望那个鬼,哪天要了咱们的?命,还稀里糊涂不知道呢。”

“我便是个鬼,也逃不过夫人如此机灵的?人。”

门吱呀声打开,丰臣从外面进来?,听见主仆二人在说话,觉得?甚为可笑,如今听惯对方一个鬼,一个冤家的?叫,竟别?有番亲昵滋味。

两步绕过屏风,坐在榻边,看?甘棠端着洗脸盆出去,姒夭仍趴在妆台上,一脸丧气。

“你不是个鬼,是什么??好不容易逃离齐,大仇也算报了,总该谋划将来?,哪知又到安,简直比以往还没活路,看?看?这高墙深院,连句真心话都没人讲。”

“夫人可以与我说真心话啊,我愿意听。”丰臣靠在软枕上,满眼好兴致,“比如今日做了何事,或是看?到漂亮的?衣服物件,伤心也罢,高兴更好,都成。”

他竟如此悠闲,惹得?她从妆台蹦过来?,伸手去拉,“你倒得?意,回家就躺着,我今天不都被你安排得?满满当当,哪有自己?的?时间,还问我。”

丰臣被她拽得?坐直身子,眸子里的?笑意更深,“我知道你无?聊,现在不是才来?嘛,过几天就好了,想去哪里就去,只要让段瑞安跟着就成,等咱们忙完大事,哪怕出城也使得?,之前不是讲好了,要给侯丫送钱,我与你一起,等过完冬,安国冬天雪下得?厚,不便出行,你没听说过在这里的?人要窝冬。”

她当然晓得?窝冬,不就是天天不出门,有何区别?,反正?现在就如一只雀,到院子里转悠,便新鲜了。

“人人冬天都能闲,就你忙,刚才和段瑞安在书房里面嘀嘀咕咕什么??”

她又推了推他,抬腿从对方身上迈过去,躺在边上,新拿来?两个软枕,放在俩人中间,泾渭分明地躺着,问:“不会又在算计我吧。”

“夫人就不能盼点好,你与我现在还分谁算计谁啊!明明同t?条船上的?人,天下再没有比咱们近的?关系了。”翻个身,看?那高高的?软枕,只挡住她一只眼,笑了笑,“好好睡吧,别?胡思乱想,我自然有大事,但绝非算计你。”

他的?大事也多,姒夭懒得?管,困得?打哈气,“你的?筹谋谁也料不到,不过就是寻思到安国当什么?官吧,我看?那个太?师啊,蛮想让你直接入朝辅佐王上,但你又不给准话,俩人东说西说扯太?极,其实说白了,不就是你不愿意嘛。”

丰臣看?她讲得?头头是道,绕有兴致地问:“那夫人觉得?我为何不愿意呐。”

“这还不简单,如今的?君王,你不满意罢了。”忽又压低声音,眯眼看?锦帐上的?蔓草花枝锁绣①,五彩斑斓,笑了笑,“你不喜欢他,我也不喜欢他,有什么?难猜,自古以来?,君臣之间也要对脾气呀。”

话虽简单,道理却都有,丰臣垂眸,“人常说知夫者?,莫若妻,既是如此,我还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