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到白净修长的指尖,泛起温暖流光。

“实话与?公主?讲吧,咱们君王仁爱,乃百姓之福,可却一直让先王担忧,他虽走得匆忙,在立太子之前?也有数,膝下几个儿子俱不争气,想夺权的心思竟未减,明面上没如何,到底该削权的削权,去?爵的去?爵,也曾对?清教诲,一旦成为君王,卧榻之上岂容别人酣睡,哪怕亲生兄弟”

刻意停顿,加强语气,“尤其是亲生兄弟,若势力太大,也不可姑息。”

姒夭心里叹气,不知萁冬泄露消息,还是雪伯赢的探子遍布朝野,总之她要与?君王见面,人家摸个一清二楚,今日不过来敲山震虎,让自己收敛,也在告戒她,即便真与?清将?事?情挑明,对?方只会?更加忌惮丰臣。

姒夭抬起眼,眸光冷淡,对?方真有本事?,居然连丰臣的身世也搞得明白,能是谁说的呐,肯定?丰太宰临死前?留下话,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,论治国之策,雪伯赢自然不出色,但谋划人心,玩弄权术,比任何人也不差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无心再吃,对?面的馋虫又上来,将?姒夭放下的木箸拿起,加块糕搁嘴里,悠悠道:“公主?不喜欢听吧,无趣得很,也是,咱们只过咱们的逍遥日子,与?朝堂上有什么?关系!那我就讲个让公主?高兴的事?吧,那个曾经拿你?做幌子,又总捉住你?不放的君泽弟,如今再不会?了,他在安国变法?,如火如荼,把贵族都得罪个遍,这个人啊,诡谲多变,连自己的父亲都能算计,临出逃前?还特地留下叛国的证据,直指丰晏阳,将?对?方置于死地,不过命也好,马上要与?姚华公主?成亲,照旧没人敢动,实在羡慕。”

“是挺好的。”

姒夭扭过头,院中?雪还未化,金光下碎玉琼花,像刚蒸出来的花糕染着黄丝,忍不住让人想咬上一口,入了喉,凉到心里,牙根都打?颤。

寤寐求之(八)

这条路又走不成了。

冬天很快过去, 春日降临,百花嫣然,小院里?青碧悠然,燕语莺声, 姒夭在冬日入住, 整整几个月也没见过春景, 如今再?瞧, 地方虽小, 却精致巧俏, 别具一格, 只可惜心中有事,看着渐渐长起的肚子,足足五个月,即便再?瘦, 终是?显了怀。

身边的樱冉愈发心慌, 常扶她?到园中散步, 一边悄悄凑过?来,“姐姐, 我给你说件事,门房有人闲聊,讲挚舍人回来了,就?是?那位天下名医, 太宰正准备请他去看腿呐, 我听姐姐提过?,与这人素有交情, 若是?能请来,外面也有个人好商量啊。”

姒夭心里一惊, 随即喜上眉梢,“门房怎会晓得,可要听准了,万一再?出事。”

小丫头脸一红,“其实?也不是?门房,就?是?那个……萁冬哥说的,肯定没假。”

“萁冬哥!”

姒夭扑哧乐了,看对面粉嫩脸颊像春天刚开出的花般,“哎哟,何时?变得如此亲热,果然再?冷心冷意的人,看见美人也躲不过?。”

樱冉的脸更?红,不像花,倒似花结出的果,“姐姐别笑我,不也是?为?多打探消息嘛,才和他走得近些,这人看上去怪可怕,其实?心里?好,想来姐姐曾与他有恩,也是?记得,但毕竟出身太宰家奴,不能违背主人。”

姒夭何尝不知,所以从不曾以恩情要挟对方,消息是?来了,又能如何,一只鸟再?聪明,翅膀再?硬,没人打开笼子,照旧飞不出去。

绞尽脑汁,始终无法,却在一日春雨绵绵时?,仆人进来通报,前几日做的衣服好了,店家与裁缝在外侯着,请女郎试一试,万一不合适可以再?改。

姒夭愣住,并?不记得自己?做过?衣服,再?说以她?现在的身子,让人看到岂不麻烦,刚想回绝,一边的樱冉好奇地问:“哪家铺子呀?”

“说是?叫崇子牛。”

竟是?故人,姒夭心里?又活泛起来,连忙道?:“快请,我正急着要呐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