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也觉得自己离谱,“有?点像寒玉姐姐,就是以前伺候在冷夫人身边的?。”
“寒玉”
她心?里一惊,却见?甘棠使劲摇头,“怎会呐,就算冷夫人来了,也不会到丰家?,无论如何?与太宰扯不上关?系。”
说着扑哧一笑,脸颊微红,“姐姐,人都说丰宰相自夫人仙逝后,屋内从不放人,我看呐,都是背地里,外人不知道而已,像今日?那个丫头守在外面,屋里指不定有?人,咱们也就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吧。
听她说得有?模有?样,姒夭也觉得自己多疑,也是啊,冷夫人生在羽国,又?在楚那么多年,与丰太宰不可能认识。
掀开?被子躺下,暖和和,困意袭来,“你做的?对,私事不要管。”
打起哈欠,也要盹着了。
夜幕降临,万籁俱寂,后半夜又?下起雨,淅淅沥沥反而让人好梦,丰宅最东边,丰晏阳的?屋内亮出光。
侍女伸出手,扶住一位浑身玄色,戴帷帽的?女子。
俩人匆匆从后门离开?,坐上马车,滚轮碾动,压出一片雨痕,那女子卸下帷帽,露出张无比妖艳的?脸,嘴唇单薄,眼尾细长。
黑黝黝的?夜里,月光一照,满眼清冽,像挂在墙上的?画,被雨打湿般,有?种冷悠悠的?美。
“夫人,奴婢遇到件事,拿不准”
旁边的?侍女开?了口,引冷夫人厌弃地哼了声,“有?事就说,你跟我这么多年,还犹犹豫豫的?。”
寒玉娇俏的?脸上无故生出一丝春色,“刚才夫人在屋里说话,奴不是守在外面吗,好像在假山后瞧见?个人,十分熟悉,但不确定。”
见?对面肃个脸不回应,自己又?道:“像是姒夭公主身边的?侍女,名字叫甘棠。”
姒夭冷夫人嘴里念了声,“原来还活着,我以为早被乱军抢走?。”
“奴婢看得不清,不敢乱说。”
“是不是也无所谓。”
冷夫人闭起眼,往后靠了靠,“不过一个小丫头,靠着美貌才得以生存,若不是那个老楚王贪心?,要利用她交好六国,也活不到现在,没什么危险。”
“夫人说的?对。”寒玉附和着,十分服帖,“想来她也掀不起风云,之?前君王还在的?时候,都被夫人牢牢挟制,一直幽禁深宫,如今更掀不起风浪了,只要等小公子当上郡守,谁也不怕。”
冷夫人唇角勾了勾,到底是小丫头,只会说场面话,自己的?儿子当上郡守,谈何?容易!
只要丰晏阳不点头,压根没戏,偏偏这个人说话没头没尾,她使尽本事,也得不来一句准话,甚至还说亲儿子已向?齐王拟奏,拟定公子涵。
一旦定下,很难再改,她与公子涵压根没打过交道,姒夭与自己也不对付,想来名声已经坏了,要让兄妹俩得逞,以后的?日?子肯定人人喊打,苦心?筹谋若许年,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马车晃晃悠悠,车内人不再说话,一并引入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