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美味,不可辜负,今晚上咱们都吃光,反正我也不困。”说着大快朵颐,一边拉甘棠坐下,“你也别客气,以后离开,未必吃的上。”
甘棠顿了?顿,张口又犹豫,真搞不懂公主,雪家娘子在的时候就罢了?,如今那边人没了?,丰上卿的婚事明显没影,怎么不为?自己打算。
明明周围人都在撮合,老夫人与自己,还有个屁颠颠跑的乌羊,不都是同?条船上的人。
公主素来擅风情,竟不开窍。
“这位桃姜姑娘啊,只要稍微灵性点,便能勾住上卿的心啊。”
被称为?同?条船上的人乌羊送完饭,一边晃悠悠往回走,琢磨着与甘棠同?样的事。
他伺候丰臣多年,惯于看眼色行事,比段瑞安还敏感得多。
凡是好东西,一件件全搬到姐妹俩屋内,还派人修葺房屋,他要再?瞧不出来,岂不白当差。
只是自家公子腼腆,虽说在外?面杀伐决断,碰到这种事都糊涂,要是那位女?郎能稍微主动一下,不就成了?。
等俩人结成佳偶,好事一桩,他也可以放心回家过日子,老婆孩子热炕头?。
正美滋滋寻思,抬脚已入院,却见两个人影从眼前飘过,说是迟,那是快,一柄寒光凌冽的短刀已架在脖颈之上,直冒冷气,对面人凶狠道:“是谁,速速报上名来。”
乌羊吓得额头?冒汗,在自己家还问他,反客为?主啊,可惜刀在脖上,不得不服软。
“各位大爷,大侠,我是丰上卿的近侍啊,哪里得罪你们。”
对面手上的刀似乎松了?松,另一个人冷冷地:“既是近侍,为?何没有令牌。”
乌羊差点气哭,“两位大侠,我在自家院子伺候二三?十?年,还需要牌子嘛!谁不认识这张老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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哆哆嗦嗦往身?上摸,幸而找到一块玉,乃丰臣前一段赏赐,连忙拿出来,“各位请看,上卿给的绝顶墨玉,要不是这家人,能戴在身?上到处逛。”
一只手伸出,接过查看,又扔回来,在他身?上搜查,确保没任何武器才放开。
也不吭声,迅速退到两侧,像两个黑柱子。
乌羊颤巍巍直起?身?,借月光打量眼前二位,铠甲在身?,气势汹汹,铁青的脸似戴着面具般。
他呆在原地,不知该进该退,拜了?拜,“奴要去给上卿回话,不知各位勇士”
“无论?何事,等我家主人离开后再?说。”其中一个淡淡回,语气不容置疑,乌羊寻思好啊,那就站着吧,只要留条命就成。
挑眼看前方屋内烛光,微弱一点,原是有访客。
看这架势,定非同?寻常。
烛火之下,榻边燃香,一缕青烟柔绕,有人提起?飞凤攀虎盉,将?酒倒入樽中,轻轻抿了?口。
“我好久不来与上卿说话,连如此美酒的滋味都快忘了?。”
“太子客气,我家酒不过普通,怎比得上宫里的琼浆玉露。”
丰臣说着,又给对方满上,“倒是臣许久没与太子见面,十?分想念。”
一簇火苗攒动,跃跃欲试,落在对面人极清秀的脸上。
细眉细眼,连嘴唇也是薄而透的形态,像是一笔一画描出来的太子,生了?副与君父不同?的模样,不似权贵,倒有十?足书生气。
“我今日也是有事来求,上卿不要嫌弃就好。”
丰臣抿唇轻笑,看对方的眼睛愈发?明亮,“太子尽管吩咐,何提求不求啊?”
对方笑道:“你若这样说,我更不敢开口了?,丰上卿,哦不,朝堂上以官职相称,私下里算来,我还比你大两岁,就唤你君泽弟吧。”
一边不停饮酒,垂眸似有难意,又不得不开口,“君泽弟,最?近朝堂上发?生的事,你也知道,熙熙攘攘,无非为?雪家,我与灵魄自小相识,他陪我读书,关系与别人不同?,本想替雪家求情,但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