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。”郁楚眼睛有点疼,控制不住要流眼泪,他闭着眼睛,又说了一句没事。
这次郁楚为了不让哥哥吃醋,主动先给哥哥打电话。在电话里他什么都没说,郁言松慢条斯理来到餐厅,魂又差点吓没了。
他真的很介意看到郁楚身上带血,看到穿红衣服心里都会咯噔一下的程度。
郁楚哪里知道郁言松在想什么,坐在一楼餐厅外的休息区,憨憨地对他笑。即便眼睛很痛,也睁着眼睛望着朝他过来的哥哥。
六年半。嗯。是六年半。
郁言松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形象了。一头留到脖颈,微卷的脏橘色头发,这种应该叫鲻鱼头。郁言松很白,这种橘色只会显得他更白。像个搞艺术的,肉眼看上去气质偏忧郁,以前属于阳光开朗大帅哥,现在属于禁欲系...美人?
郁楚心中腹诽,他哥应该不会喜欢这个词。
听到会揍他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郁言松望着坐在郁楚一左一右的甜甜和万两,“吃饭吃成这样了?和饭打架啊?”
“哥,”郁楚拉着郁言松的手,一把抱住郁言松,抱着青柠味洗衣粉洗过的白色卫衣,“哥你别生气,我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郁言松不知道生没生气,一路多话不,一脚油门赶到医院。
这些流程郁楚已经很熟了,樊医生会第一时间关注他的脑袋,然后问一些他可能不想回答的问题。比如说摔下来哪里先落地,脑袋疼不疼…
这次检查花了很长时间,郁楚躺在病床上都等困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做梦,反正郁楚觉得自己的脑子里,短时间涌进来许许多多的事,比失眠的颅内运动会更加忙碌,属于奥运会级别。
这感觉怎么形容呢?
还是拼图,那一千块被打乱的拼图拼到最后,空缺的部分在自己一点点补齐,然后一千张碎片组成偌大的三个字。
裴锦绪。
这个名字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。郁楚大二抢选修课,听学长说,有几个科目管得松,自由度也高,属于手慢无。郁楚为此紧张一整天,第二天选课,早早守在电脑面前,结果还是手慢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