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捂得暖乎乎的。
晏安鱼叹了口气,悄悄地抱住他的手。
温景焕似乎是真的累了,昨晚没睡好,上午又去参加手术,倒头就睡着了。
呼吸落在耳畔,像小黑的信子似的。晏安鱼大着胆子摸温景焕的手,手指从对方的指尖往上走,路过手腕,触碰到纹身上。
晏安鱼用指腹摸了摸蛇头的地方,又摸到了那种奇怪的凹起。
他低头去看,仔细瞧着,发现是白色的条形疤痕,细细密密的,比温景焕的肤色稍微白一些,并没有完全被纹身掩盖。
晏安鱼很快明白了那是什么。
上高中的时候,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。那些人把他堵在厕所门口,嘲讽和谩骂落在身上,尖笑像冷水泼下一般。反抗得到的是嘲笑,不反抗也是嘲笑。他们也不动手,言语的刀子软绵绵落在身上,却比什么都痛苦。
当他被许多人伤害,却无处反抗的时候,他也试图伤害过自己。
但晏安鱼是个胆小鬼,他举起刀尖对准自己,但很快又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