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了,”他的手指轻轻敲在门把上,补充道,“记得帮它擦拭肛门,这小家伙排便有点困难。”
郑丹抱着猫,回身看着这个上一秒还说要“杀了它”的人。
“你去哪啊?”他问。
温景焕已经出了门,他站在门外,门沿遮挡了他脸上的光,半张脸陷在诡谲的蓝色阴影中。
“去看我妈。”
他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,工作室的窗户因为气压微微震动,吓得小猫身体一颤,钻进了郑丹怀里。
店外,晨光熹微,粉色的天际像是一道溃烂的伤口。
温景焕站在路边,盯着从溃烂伤口上延伸出的立交桥,拦下从桥上下来的出租车。
“麻烦去四院。”
司机从后视镜里狐疑地看了一眼,猛地对上他那双眼睛,锐利似鹰。司机手指震颤,发动车子,移开了目光。
桦台市第四医院,坐落在市区北边靠近山区的地方,医院在山上建立了一家精神疗养院,几乎所有家里有钱,需要长期住院的病人,都住在疗养院里。
当然,也包括一些家里有钱、因为精神问题无法判刑的罪犯。
温景焕下了车,远远看了一眼。山上疗养院的粉色小房子立在一片葱茏之中,迎着朝阳,墙面被映成黄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