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有些复杂。
“我去铺床啦,”晏安鱼挽起袖子,起身走到衣柜前,“床单在里面吗?”
床上的人极不情愿地下床,从衣柜里拿出一沓新的床单和薄被。
“都是新的,洗过了。”
温景焕站在晏安鱼面前,把手中的东西都交给他,无意间将人抵在了衣柜上。
哪怕是生病了,他还是能给晏安鱼一种奇怪的压迫感。
“我自己去铺床就好,你快去休息,”晏安鱼往旁边挪了挪,抱着被单往外走,又忽地想起什么,转过身,“对了温医生,要不要把衬衫脱了睡?”
温景焕愣怔着低头,发现自己还穿着长袖黑衬衫,用衣领到袖口裹得严严实实,看上去很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