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,一只手指着晏安鱼,“他是什么人?比你亲妈还重要?”
晏安鱼艰难地转动眼睛,看到温景焕双眼通红,胸膛剧烈起伏着,手背上青筋暴起,脸侧因为咬牙而显现出紧绷的线条。
“……别,景焕哥,”他张了张嘴,从惊吓的失声中回过神来,“快放手……”
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混乱中,温景焕眼里充满了杀意,红血丝让他看起来十分暴戾。但他只是狠狠瞪着母亲,极力忍耐着,任凭对方在自己手上划出道道血痕。
他就这样与母亲对峙了十几秒,最终还是撒了手。
母亲猛地往后跌去,扑在了床上,很快被护士们制住。
李医生和其他人也没闲着,护着温景焕和晏安鱼赶紧退出了病房。
明亮的走道里,不少病房门口都站着看热闹的病人,还有几个不被允许外出的,正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。
晏安鱼紧张地不敢出声,他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阴沉的温景焕,紧紧攥住他的手。
手掌相触的那一刻,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在颤抖。
“这太危险了,”李医生擦了一把汗,疲惫地在长椅上坐下,双手撑着膝盖,“最近半年她的情况好转了很多,可自从上周开始……哎。”
温景焕没说话,他低着头,死死捏着晏安鱼的手,呼吸急促,还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