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台市的深秋没有蛐蛐叫,也没有家乡那种独特的鸟叫声,再安静的夜里也充满了城市的声音,似乎连一个让他休息片刻的安静之地也没有。
晏安鱼蹲在地上看对面的教学楼,过了好一会儿,听到身侧一阵脚步声,踩在草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温景焕把他捞起来,一把揉进怀里,鼻梁低着他的肩窝,深深吸了一口。
晏安鱼听他呼出一口气,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低落,再伸手一摸。摸到一片冰凉。
他身上哪有什么备用外套,只剩一件高领毛衣,一双手冻得像块铁。
晏安鱼吓了一跳,感觉把他的手捂进怀里,拉开外套,包裹着他的身子。
“怎么不穿衣服?”晏安鱼心疼坏了,用暖乎乎的手摸他的脸颊,忽然发现温景焕神色黯淡,无精打采的。
他刚想开口问,温景焕边把他推到墙角,紧紧地用手臂箍住他。
“安鱼,晏安鱼,”他的声音颤抖着,似乎是失去了理智,“你哪里都别去,别离开我的视线,跟在我身边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晏安鱼没明白,在他背上摸了摸。
温景焕好像怕极了,又带着愤怒,抱着他的手使了很大的力,晏安鱼感觉肋骨都要受伤了,只好哄着让他先放开。
昏黄的路灯落在温景焕肩上,他垂着眼,肩膀耷拉着,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自责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