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振奋起来。他使劲想把嘴里的纸团吐出来,但舌头被压在了纸团底下,怎么也动不了。稍作思索后,他努力移到洗手台边,打算用水将纸团化掉。
门外守着那些西装男,他不敢发出声响,只能拖着步子,上身靠在洗手台的台面上,艰难地躬身,用鼻梁去抵水龙头的把手。
金属把手往上抬了一点点,晏安鱼剧烈喘息着,这个反人类的动作让他更加头重脚轻。
好在这个酒店的水龙头并不老旧,稍微往上抬一点点,就流出来了细小的水流。
水滴落在大理石台面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晏安鱼连忙用脸去接,水流声变小了,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薄汗。
冷湿的液体流过鼻梁,滴进嘴里,又干又硬的纸团软了一些,晏安鱼用力抵自己的上颚,纸团被压缩。他扭头一吐,一团纸滚落在了地上。
“有动静?”门外传来看门人的声音。
“没有,你听错了吧。”
晏安鱼吓得冷汗直冒,立刻用下巴关了水龙头,退回浴缸边。
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耗费了大半精力,他努力睁大眼睛,站直身体,往窗外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