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转圜余地的事。
大约是杜建成最近反常的表现更让周曼烦心,也可能是杜暄那句“宁可复读也不学金融”打击到了周曼,杜暄发现妈妈跟爸爸之间的冷言冷语越来越多,小规模的争吵接连发生;而母子之间倒是又回到了那种冷淡但是相对平稳的状态。
甚至有一次,杜暄试探着说:“生物竞赛的日程表已经出来了,春节前两周我都要训练,就在学校里,每天上午三小时,下午三小时。”
周曼冷淡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
杜暄又说:“时间实在安排不来了,我只报了一期数学提高班。”
周曼只说了一句: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这当然不是什么暖心励志的话,但这却是周曼对于杜暄学习做出的重大让步。
杜暄很珍惜这短暂的平稳,但他也知道,这必然是暴风雨的前夜,他只是不知道这霹雳什么时候能落下来。
林廷安立刻就发现杜暄不对劲,平时杜暄情绪不好也只是愤怒或者紧张,可是最近他觉得杜暄总是处于一种“恐惧”的状态,他隐约知道杜暄在担心什么,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他。
林廷安对杜暄说;“我问过我爸爸了,杜叔叔最近的确在谈项目。”
杜暄笑笑:“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已经谈了两个月了。”
“啊……两个月啊。”林廷安嗫嚅了一句说不下去了。
杜暄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,冬天很冷,不过似乎也没那么糟。如果风足够大,寒冷过后至少还能带来晴朗的天空。杜暄从来不怕过程艰难,他只担心如此难熬的过程会没完没了。
如果,真的不能挽回,那就这样吧。
进入十二月,忙碌起来的不仅仅是杜建成,林廷安被通知要增加一个月的冬训。对比,他叫苦连天地抱怨,倒不是嫌训练苦,他只是单纯地受不了冬天训练,作为一个南方人,北方的冬天就是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