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?老爷子年底就退,又没有指定继承人,那到时势必会分家,家产就这么多,各家能抢到多少,全凭本事。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,盯着你?”
乔洛沉默了片刻,说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,”陆文忠坐回书桌后,两手拄着桌沿平复了一下呼吸,“你让刘叔给你拿上那座血玉珊瑚,今儿晚上哪儿也甭去了,就在家里住着,明天一早去你三叔家里赔礼去。”
乔洛乖顺的应了。
屋里静了静,陆文忠捏了下眉心,又问了问他公司的事儿。
陆文忠问一句,乔洛答一句。
半晌后,陆文忠靠进椅背里,脸上的威严褪下去,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所特有颓然来,他说:
“你们年轻人的那些烂糟事儿,我原本不想管。但现在我把话撂在这,把你身边那些勾三搭四的玩意儿都给我清了,乌烟瘴气,身边人都管不好,你还想管什么?这种事情,不允许再犯。”
陆文忠把气火压下去,脸色有些不好,他闭上眼,语带疲惫:“你一直很省心,别让我失望。”
他挥了下手:“出去吧。”
乔洛从书房出来,虹姨远远立在走廊另一头。
她肩上披着披风,卷发笼在单侧肩头,非常风情的垂下来。乔洛走过她身边时,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:“挨你爸的训了?”
乔洛看向她,很温和地说:“让虹姨担心了。”
虹姨笑盈盈的,“一个床上的小东西罢了,也值得你跟陆争大动干戈的,何苦呢,不值当。”
乔洛顿了一下,笑了笑:“虹姨倒是清楚。”
“长辈关心小辈,自然是应该的。”虹姨很有韵味的拨了下头发,“你在外头做了什么,虹姨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呢。”
乔洛还是笑着说:“多谢虹姨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