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。
他一时间进退两难。
正好这时,他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,一声又一声地震动,低和柔缓的音乐声,回荡在这满是荷尔蒙气息的屋内。
“段执,停下,你让我接个电话。”季书言低低地跟段执商量,眉眼温润,甚至有种一反常态的软弱,“说不定是急事。”
段执听出了季书言声音里的胆怯。
他垂下眼,充满压迫性地望着季书言。
季书言真是对他的劣根性一无所知,在床上露出这种胆怯和哀求,只会起到反作用,季书言这么一个寡淡冷清的人,现在却像烟雨桃花,漂亮得一碰就碎,任何一个男人都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但他胸口起伏了几下,眉眼间的凶戾退去,还是停了下来。
他舍不得。
就像季书言舍不得他难过一样,他也舍不得季书言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