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部分内容来不及做了,就均摊给了我们另外几个人。”
这事情也怪不得人家,段执也不介意偶尔帮同学一把,但如果不是这个突然事件,他今晚本来是特意空出来和季书言见面的。
如今可好,全泡汤了。
他把烟灰弹在了旁边早就枯死的盆栽里,有点郁闷。
外头星野低垂,寒风凛冽,他只穿了一件羊毛开衫,却也不觉得冷,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,额发被微微吹动。
他往下看了一眼,出去玩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,但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总是格外跳脱,喝了酒就更不安分,在宿舍楼下莫名大吼着唱了几句歌,招来一片骂,又嘻嘻哈哈一起进了楼。
他听见季书言在电话里问他累不累。
“不怎么累,应付得过来,” 段执盯着楼下那亮闪闪的,被学弟们当作圣诞树装饰起来的小矮树,“就是有点儿想你。”
他说得平淡,也没什么撒娇的意味。
因为这就是他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