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,却是越靠近方肃,一双手和一颗心抖动得越发厉害。
但她步履未停,终于还是来到方肃面前。
他瘫坐在干净柔软的沙发上,身体是完完全全放松的状态人只有在喝醉后才会呈现出的一种状态。
他果真是醉了的,眼睛沉沉的阖着,衬衫的领口大大的豁着,喉结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外,偶偶的来回滚动几下……后来,他每次给丛溪打电话,几乎都是在这样喝醉的夜晚,每次打电话都催得很紧,恨不能刚挂断电话,丛溪就立刻出现在他面前,反之,没有他的允许,她就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。
或许是太过紧怯的缘故,丛溪的身体彻底疲软下来,她站在地毯外,逼着自己开口,说:“方先生,我到了”。
方肃慢慢收起瘫在沙发里的身子,睁开一双迷离的眼,瞧了瞧丛溪,答说:“这么快”,好像是个疑问句,又好像只是个陈述句。丛溪不知该作何回答,只是愣愣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时间沉默着过去好几秒,方肃又开口:“不热吗?”
“有一点。”其实额间早已热得冒汗。
“把外套脱了吧。”
丛溪点点头,脱下外套抱在手里,身上终于舒服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