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禔感激地看着佟毓兰,多谢皇额娘还相信他的清白。

荣妃:“娘娘,臣妾也不愿意相信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,但是事已发生,早早禀告皇上开启调查,才能还原真相,娘娘这般阻拦,岂不是延误时机?”

佟毓兰:“荣妃妹妹放心,围场已经被封,想要跑的人跑不掉。”

荣妃:“是……是吗?”

“贱人!”

低调了好多年的惠妃怒火冲冲地来了,仓促地给佟毓兰行过礼后,脚步不停地走到荣妃跟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“本宫就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,但一旦疯起来逮人就咬!”惠妃扫了眼狼狈的儿子,在路上她已经听人讲清楚了来龙去脉,也认定此事必有荣妃的掺合。

早些年的鲁莽让惠妃沉淀了很多,也明白了一个道理,一件事背后哪个人受益最多,哪个人就一定是凶手。

“皇后娘娘不是说了,皇上今晚用的酒水不少,纵使你们将皇上吵醒,皇上也没有精力来处理这个烂摊子!尤其某些人用心险恶,说不得想要助纣为虐谋害皇上圣体安康!”

惠妃将儿子从地上拉起来,替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土,示意身后跟在的大福晋给胤禔换上干净的披风。

荣妃脸色难看,捂脸瞪着惠妃:“惠妃姐姐先是出手伤人,现在又指桑骂槐,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违背宫规,是没有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吗。”

惠妃回击:“本宫自会找皇后娘娘领罚,但这一巴掌本宫打你可不算打的冤枉!”

惠妃知道佟毓兰请自己来的用意,拖延时间,天亮之前绝不能让人将皇上吵醒。这也是惠妃所求。

眼下胤禔陷入巫蛊之祸中难以脱身,拖的时间越久越能找到敌人的破绽。若是现在就将事情闹到皇上跟前,皇上很可能一怒之下圈禁甚至要了胤禔的命!

惠妃虽然不想承认,但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胤禔远远比不上的。

帐篷之中,梁九功和陈妙春双双守在门口,梁九功手握剑柄,浑身紧绷。陈妙纯手里抓着药包,紧张的目光在床上和门口徘徊。

外头动静很大,两人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。

但是他们知道局势现在很紧张,绝对不能让外头的人直到皇上现在陷入昏迷的状态。

“陈大人,老奴在门口守着就行,您去照看陛下吧。”梁九功不停地在心里祈祷,希望皇上能够赶紧醒过来。

“天亮之前皇上必能清醒,臣干预不得,还是在这里与梁公公一起守门比较合适。”陈妙春说的是实话,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,等着人醒过来就行,但是外头局势紧张,守住帐篷最重要。

梁公公的体格并不健壮,握剑的双臂已经开始打摆,陈妙春觉得还是他手里的药包更靠谱一些。

“陈院使可在帐内!”

外头有人喊话,陈妙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。难道外头的人已经发觉了帐篷里的异常?

佟毓兰眯了眯眼:“三阿哥这是何意?”

胤祉看到荣妃脸上的掌掴痕迹,心往下沉了沉,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,线人猜测的不错,皇阿玛可能真的被太子气晕,现在已经无力主持大局。

皇额娘看着不让人进入正是为了遮掩此事。

“回皇额娘,儿臣只是听宫人说陈院使进了皇阿玛的帐篷,儿臣正是因为担心皇阿玛的身体,才有此一问。”

荣妃母子对了对目光,对人群中的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,荣妃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:“是啊,皇后娘娘,三阿哥只是担心皇上的圣体,若是皇上身体抱恙,无论是三阿哥作为儿子还是臣妾身为宫嫔,都应该为皇上侍疾,皇后娘娘您一直阻拦臣妾等人探望皇上,难道?”

荣妃的话无疑是佟毓兰高高地架了起来,本来意图隐身的大臣们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
皇上抱恙,皇后阻拦等字眼在皇家向来敏感。

佟毓兰露出自己被烫伤的手给众人看,“陈院使是来为本宫处理烫伤的,现在也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