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少年郎却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,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,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。
单薄的春衫,遮挡不住少年浑身蓬勃的滚烫。
苏酒觉得自己要像被雨淋湿的杏花一样无力了。
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上,一阵轻笑在耳边响起。
“小姐,”少年人清润的嗓音带着风流韵味,戏谑的在耳边道:“我想吻你。”
苏酒呼吸急促到说不出话,她双腿几乎发软,止不住得往少年怀里跌,像是从枝头轻飘飘跌落下来的杏花。
“别……不要……”
从嗓子里好不容易发出的音柔弱而无力,甚至于那抵在少年胸膛上的手都像是没有骨头。
少年年龄虽小,却有一副极宽阔的胸膛。
比他大了三岁的小姐病弱而单薄,轻而易举被他拥入怀里。
少年苍千雪微微笑着,湿热舌尖轻触少女唇瓣,一触即分。
“怎么办?姐姐,我就是想亲。”
苏酒两颊泛起热,是气的,也是被羞的。
现实里被自己当做长辈,唤做师叔的人,竟然荒唐到在梦境里亲吻她,甚至唤她姐姐。
苏酒两辈子都没这么气血上涌过。
明明只是十三岁的少年郎,亲吻人的技术却颇为高超。
苏酒被他吻到头脑发晕,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了云端上。
浑身轻飘飘的。
她彻底在少年怀里化作一滩水,软到已然站不住,全靠对方搂着。
少年苍千雪似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发挥,轻啧一声,干脆抱着她就在树下坐了下来。
丝绸纱裙和朴素布衣一起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铺开,头顶尚且带着雨露的杏花缓缓飘落,听于少年人发上,肩头。
少年苍千雪停了亲吻的动作,指尖捻起一片杏花花瓣,唇瓣轻张,含入嘴中,却并未咽下。
他嗓音喑哑:“乖……张嘴。”
苏酒迷迷糊糊的张开嘴。
花瓣是苦涩的,从他唇齿间渡入,带了他的味道。
苏酒眉头蹙了起来,舌尖将它往出抵。
太苦了,她不喜欢。
可抱着她的少年却那样强势,逼着她收回去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她如瀑的发间,轻轻抓着她的发根,迫她仰起头来。
苏酒眼睫湿漉漉的抬起,雾气遮挡住她的眼,恍惚间,那少年人青涩稚嫩的面容,变成了一千年后的苍千雪。
成熟,张狂,邪魅,俊美。
那双深邃幽暗的瞳,无比专注的看着她。
他在亲吻她,吻的苏酒如云里雾里,甚至不知身在何处。
头顶一切都变得扭曲,迷蒙,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人。
他再次伸手,覆住了苏酒的眼眸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
那道嗓音低沉,喑哑,却如同惊雷。
苏酒一身的汗,从梦中惊醒。
窗外天光大亮,空气里传来极浓郁的药香,她坐在床上,恍惚间还觉得舌根一阵发麻。
嘴唇似乎也隐隐的痛,可她抬起手去碰时,却又感觉不到似乎异常。
铜镜便在不远处,苏酒下了床,腿根却一阵酸软酥麻,让她几乎站不住。
这个梦境,未免也过于真实。
苏酒扑在镜子前,看着铜镜里脸颊绯红,双目含水的少女,羞臊的用双手蒙住了脸。
救命!她究竟是做了个什么离谱的梦啊!
竟然还会梦到苍师叔。
苏酒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。
不过好在,接下来几天,她确实没有再见到苍千雪。
苗渺仍会每日替她把脉,而后根据她体内的情毒再次完善丹方。
几日过去,丹方写的差不多,便就缺苍千雪去寻的那味药引。
这日傍晚,苍千雪终于回到了灵妙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