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林谈是在书房找到李斯言的。

李斯言是背对着他，第一眼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，与往常一般无二，或许是林谈没有过多敏感关注，在他刚准备向前开口喊李斯言名字的时候，看到了略略开了一条缝的保险柜，以及桌上的一张老旧照片。

林谈的脸刹那间就变得煞白。

他像是失语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照片。

纸终包不住火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，林谈的感觉自己好像是终于迎来了宣判一般，大脑空白后就是持续的嗡鸣，像飞机起飞时的堵塞，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。

“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？”李斯言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静谧。

“......”是沉默。

“没有。”林谈艰涩的回答。

“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？”又问。

“...没有。”仍旧是同样的回答。

“林谈，你把我当傻子耍啊？”李斯言对上林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道：“开心吗？”

林谈下意识想要解释说不是的，但是抬眼看到李斯言充满厌恶的眼神后就瞬间消声了。

“是不是如果我不说，我们就这样结束了？”李斯言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，这是林谈第一次看他这副模样，“是不是如果我不争取，我不主动，我们就这样，算了？”

“你能喜欢学弟，你能喜欢我哥，但是你就是不能喜欢我，林谈，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一个。”

本就该如此的，林谈想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，我们怎么开始的，我们为什么开始，结束才是常态。

林谈的沉默像是对李斯言的凌迟。

明明我已经向你走了九十九步，为什么你连最后一步都不愿意向我走。

哪怕你说一句，哪怕是在骗我也好，哄我也好，也比这样的沉默要来的干净利落，大快人心。

我们又到底该怎么办。

“算了。”

算了？

算了。

李斯言错过林谈的肩而过，向外走去。

接着是门落锁的声音。

林谈靠着门板，卸力一般，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滑，眼睛睁的很大，好几秒才一眨，一眨，一眨，又一眨，一滴泪水就落了下来。

透明的，温热的，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。

又好像是心脏破碎的声音。

又被抛弃了，林谈，没有人会爱你，没有人会真的爱你。

林谈咬着手，任由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滑下，比任何一次都要炽热滚烫，烫到他都觉得有些忍受不了。

李斯言靠着林谈靠着的门板，透过薄薄的木板甚至都能听见林谈小兽般呜呜咽咽的声音，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委屈的，听到人心都一阵一阵发紧又发疼。

不是不喜欢我吗，林谈，不是喜欢我哥吗？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，你的眼泪到底为谁而流，你又为什么哭。

摆脱我，难道不是很开心吗。

李斯言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烟，点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。

好几秒后才终于点上。

原先我只想看见他哭，现在我听他哭，我就心疼。

原来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。

让我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

回来啦，已经完结了，速速搬运

门外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林谈蹲久又哭久，一瞬间眼前发黑，还没等站稳门就被自外推来了，林谈踉跄的差点要摔倒，下意识闭上眼睛的瞬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
是李斯言。

“你......”你不是走了吗？

“不是不喜欢我吗？”李斯言的语气十足恶劣，“现在又哭什么？”

“觉得少了我这个备胎，替身，很可惜？”

不......

不是......

不要这样......
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