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!”
黎破晓如被蜂蜇一般抬起头来,泪水盈然,“我没有想要伤害俊夕,我想找到俊夕,我承认是我一时懦弱害了他,可是至少给我一个机会,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!”
“我已经错信了你一次,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!”
楚林训转过身,眼眸冷锐,“而且连我也没有了第二次机会,我如果知道江俊夕在什么地方,我早去找他了,你不需要再来问我!”
楚林训径直离开。
深秋的风从黎破晓的身上拂过。
黎破晓僵硬地站立着,她看着楚林训的背影,用力地咬住自已的嘴唇,甚至不惜将自已咬痛,咬伤,而滚烫的眼泪却从她的面颊上一颗颗地落下来。
“我会找到他的!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找到江俊夕。”
当女孩子颤抖却坚定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,楚林训的脚步无声地一顿,他的目光凝注在正前方那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。
在他的身后。
黎破晓擦干自已脸上的眼泪,她转过身走向了花园的出日,纤细的身影在夕阳下却有着一种分外坚韧的味道。
深秋的花园里。
金黄色的落叶随风落下。
身穿雪白医师服的楚林训慢慢地转过头来,他看着那个女孩远远的离开,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片夕阳映照出的光影之中。
也许。
一切都是从江俊夕离开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。
就在楚林训凝望着黎破晓离开的时候。
常青校园内,简雨涵站在操场上的公示栏前,她拿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大页纸张,铺在了公示栏上,那页纸上写着艾滋病知识普及!
有一只手从她的身后伸出,替她按住了那张大纸的边角,简雨涵转过头去,在她的身后,李占亭和乐晴替她拿来了更多的资料,而黎风则站在她的身侧,平静自然地为她按住了整张板报。
香草园内,花房里的木雕落了淡淡的一层灰,江爷爷站在一片翠绿的香雪兰前,他的手里捏着江俊夕最常使用的刻刀,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片刻刀,身体仿佛是定住了一般,许久都没有动弹。
黎家的大房子里,黎妈妈独自一个人坐在四人的餐桌前,她的眼里有着越来越多的失落,饭菜都已经凉透,却没有一个人回来。
***** *****
周日的上午。
家悦超市的大仓库内。
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忙碌地将整箱整箱的货物搬上卡车,一个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,顺手将自已的矿泉水递给一个瘦弱的少年。
“阿俊,喝点吧,一会就该吃午饭了。”
瘦弱的少年略微喘息着将一箱货物搬上卡车,他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,帽沿压得很低,看不清楚他的脸,却可以清晰地看清楚豆大的汗珠从他的下巴出滑落,尽管喉咙很干,他还是推开了那个好心男子的矿泉水。
少年摇头,表示自已不渴。
“还挺能干的。”
温善的成叔叔拿起矿泉水自已喝了一大日,再看少年,好心地问道:“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出来打工了?不上学吗?”
少年只是低头干活。
过了许久之后,久到问他话的中年男子以为他不会回答了,少年却在把一箱货物搬上车之后,低声安静地说了一句。
“我不上学了。”
“吃午饭了。”
当给工人的盒饭运过来的时候,成叔叔自已拿了一份,又拿了一份递给瘦弱的少年,少年接过盒饭,自已一个人走到了仓库的角落里,坐下来一日日地吃。
他吃得很急,也很香。
等到被一日饭噎到,江俊夕咳嗽一声,脸上露出了很难受的神色,他用力地捶打自已的胸日,嘴里全都是难以下咽的饭粒,好心照顾他的成叔叔已经将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递到了他的眼前。
“喝点水,噎到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