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那登基大典不过是个仪式罢了,而且,这事并不外传,他人皆认为自已跪拜的是宴泽,那么如此所谓的真相就不重要了,世人认为看到的是宴泽,那他便是宴泽。

宴泽看着宴南絮,认真道:“我答应你。”

“多谢三殿下。”宴南絮的语气很平静,似乎他早料定了宴泽的选择。

看来一切都是在宴南絮的意料之中,从设局将宴泽下狱开始,一切便由他来主导。

说实话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不算特别舒服,但宴泽也不想太过在意,双方利益不构成冲突,又有一致的目标,那全心全意信任合作才是上策。

“夜深了,今日我便不打扰了,世子早些休息吧。”宴泽先行道别。

打开门,外面的冷风吹进屋子,春寒料峭,倒也叫人打了个哆嗦,屋内烛火被吹的忽明忽暗,一时间灭掉了不少,更显得冷寂。

忽然间的受寒让宴南絮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,不再只是轻微的咳嗽几声,而是怎么都停不下来的剧烈喘息咳嗽。

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听着有些刺耳,宴泽微微皱眉,明白是寒风所致,抢先关上了门,问道:“世子……你没事吗?”

“抱、抱歉……”宴南絮咳的狠了,单手撑着桌面,低头闷声道:“咳咳咳,三殿下先走吧,无事……”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,呼吸声比较重,大概是此时有点胸闷。

宴泽不是很想管这些,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“世子还是多注意身体的好,毕竟尚有心愿未成。”说完快速打开门离开了屋子。

一路直接走到别院的会客堂,沈林夕和曹煜石他们一直都在这里等待着。

“殿下!”沈林夕见到来人第一个迎上去。

宴泽向他眼神示意合作交流顺利,然后看了看曹煜石,道:“曹大人去看看世子吧,他似乎身体不适。”

曹煜石听了这话立即急匆匆的寻了过去,顺便让童仆带上一直熬的药。

等曹煜石到了门前时里面已经很安静了,他敲了敲门道:“世子殿下?”

“请进。”这声音语调和平时一般无二,只是很明显有些虚弱。

曹煜石推门而入,见宴南絮正端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,可屋内烛火灭了大半,视物多有不便,随即吩咐童仆去点上。

灯下看人本该更有气色,然而宴南絮的脸色一直苍白,烛火都衬不了几分血色。

“世子殿下,把今日的药喝了吧。”

“好,多谢。”宴南絮接过药碗便一饮而尽,对于治疗这事,他一直表现的很配合。

童仆点完灯顺便收拾地方,看见桌上有一方手帕下意识想拿起来,谁知那手帕一摊开便是一大块血迹,吓得童仆直接叫出了声。

“抱歉吓到你了,这边不用你收拾。”宴南絮收下带血的方帕,歉声道。

“你先下去。”

童仆也意识到自已失态,领命退下。

“世子殿下……”曹煜石本想说身体方面的状况,可说的再多有些东西都是无力回天,于是便转了话题问道:“世子殿下在写什么?”

“哦,这个啊,来,曹大人也看看。”

曹煜石依言走近了些,看清那纸上似乎写了一句诗。

“帝城花笑长斋客,三十年来负早春。曹大人认为写的如何?”

“这……这字体非为常见的行书或者正楷,是何种字体?”

“此为隶书,曹大人可能没有见过,不过无所谓,告诉我你认为如何便可。”

这个时空是古代架空,书法只有行书和正楷,没有历史书法的演变,宴南絮写的是隶书,字体不同,书写轨迹亦不同。

“这种字体十分端庄典雅,古朴大气,我竟这么多年从未见过,实在惭愧!”

宴南絮笑了笑,放下笔,忽然又问道:“那这种书法字画如果出现在市面上,曹大人可愿购买?”

“定然!”曹煜石不假思索道:“这字体简直自成一派,典雅庄重恍惚前朝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