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,最终只是抱紧了孩子。
“只有我该说对不起,”后面一直沉默的男子忽然开口道:“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宴柏似乎想伸手碰一碰孩子,但手在半空停下,最终收回。
宴南絮愣了愣,下意识道:“您没有做错什么……”
为国为民,宴柏都尽职尽责。
“不,”宴柏摇了摇头道:“我愧对于你们。”
无愧于天地,无愧于人民,无愧于责任,但面对妻儿……他是罪人,不管妻儿对他下了什么样的判决,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。
女子听了这话微微皱眉,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宴柏,并没有多言。
宴柏看了看妻子,而后将目光移到宴南絮身上,平静的等待他的回答。
“对于您,我其实只有一个遗憾,”宴南絮缓缓道:“我只是遗憾,当时没能喊一声‘爸爸’。”
这或许不代表着全部的谅解,但这是一份理解与承认。
“所以,”宴南絮深吸了一口气,眼睛有些湿润,无奈道:“爸爸,你做为父亲是真的很失败啊,但你确实就是我的父亲。”是我愿意承认的父亲。
宴柏此刻的心跳很快,审判已下,不是残忍的利刃,但有时候有情比无情更加击打心神,所有情绪翻涌,他又哭又笑,断断续续道:“确实,好差劲啊,怎么会有我这种爸爸……”
无人治罪于他,然而其实他早已自我审判,二十年丢失的陪伴,谁又比谁更痛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