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贴的阿商帮她捏腿,姜佩兮靠在榻上渐渐困倦。
小?腿突然抽筋,困意被驱散,姜佩兮睁眼看到了周朔。
他?有些无措,小?心询问:“我弄疼你了?”
“没,正常抽筋。帮我揉揉,怪疼的。”
他?动作?很小?心,托着她的小?腿,慢慢揉着舒缓她的筋脉。
阿商已不在屋子里,也不知道他?揉了多久。
“佩兮,你的腿和脚都有些肿。疼吗?”
姜佩兮应了声:“月份大了都这样,疼倒算不上,但确实?不舒服。”
“走路累吗?”
“累。”默了默,姜佩兮补充道,“不走也累。”
“你辛苦了。”他?话里带了些叹息。
“你知道就好?。”
姜佩兮打了个呵欠,困意再度袭来。
她抬手让他?拉自己:“扶我起来,我要睡了。”
周朔握住她的手,俯身搂住她的腰,托了一把方?便她起身:“今天累着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早些睡吧。”他?语气轻轻的,慢悠悠的调子,让姜佩兮听着更?加犯困。
她躺到床上,窝进?被子里。
屋内明?亮的烛火一盏盏熄灭,最后只留了床边的一盏。随着帘帐垂下,光线蒙昧起来。
周朔睡在了她身边。
他?身上的皂角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浅淡,可却破开了重重叠叠的名贵熏香,递进?她的心里。
姜佩兮睁开眼,透过帷帐的光暗了许多,但仍够她看清自己的枕边人。
他?们又?两?个月没见了。
比上辈子好?了,姜佩兮提醒自己。
但明?知自己已经占到了便宜,她心里却仍像是怄着气。
治寿的风水当然比宁安好?,宁安是什么苦寒之地?
哪比得过治寿有山有水?
她到治寿后没再吐过,心情好?,胃口好?,脸都养圆了些。但在宁安度过两?个月的周朔显然过得不好?。
他?们刚才瞬间的接触,姜佩兮碰到了他?的胳膊。
确实?瘦了。
情绪翻涌,她不再困倦,被子下的手抓到周朔的手,沿着他?的手腕向上摸去。
一寸寸,她摩挲着,沿着他?的手臂,猜测想象他?独自经受的苦难。
周朔拉住她摸索的手,用慢悠悠的语气哄着:“不是说困了吗?早些睡吧。”
姜佩兮已经不困,挣开他?的钳制。
她靠近了周朔,伸手去碰他?。
她刚刚摸到他?的腰腹,还没感受出什么,手腕再次被周朔握住。
这次不再是慢悠悠的轻哄,而是裹着命令意味的警告:“佩兮,不闹了。”
姜佩兮被他?的不配合弄得烦躁,她固执地靠近他?,非得顺从自己的心意。
这次的靠近,让她的腿隐约碰到了什么热的东西?。
周朔警戒地起身躲开,避到床沿。
姜佩兮纳闷周朔的动作?,他?怎么突然避自己如蛇蝎?
心里又?不由琢磨,刚才她究竟碰到了什么?
热的,甚至有些烫。
这个位置……
灵光一现,姜佩兮悟到自己刚才究竟不小?心碰到了什么。
她愣愣看了眼周朔,终而忍俊不禁,凑到他?颈边轻笑:“我还以为?你多清心寡欲呢。”
甜蜜清幽的香气充斥口鼻,面对妻子气息的诱惑,他?素来无法抵抗。
被欲望支配的身体,迫切渴望枕边人的怜惜。
周朔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。
可理?智下的羞愧与素来恪守的礼教交织在一起,让被欲望操纵的他?越发无地自容、羞惭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