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??你怎么可以……”姜佩兮话卡在嗓子里说?不出来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周昕桑神色平静。
“只许你们做,不许别?人说?,是?吗?是?了,你们就是?这样。”
说?着她自言自语地点?头,用着恍悟的语气,“是?这样,你们不许别?人说?出你们做了什么。若有人说?,你们就会恼羞成怒。”
“没有人这么做。”姜佩兮反驳道。
周昕桑嗤笑一声:“你看,恼羞成怒了。”
姜佩兮被这话噎住。
稳定情绪后,她才再次开口?:“我们没有这么做,你这是?污蔑。”
“只是?你没有。”周昕桑垂眸看向被护在怀里的孩子,忽而想伸手碰他。
姜佩兮警戒地躲开,不让对方碰到孩子。
幼儿被母亲未能控制住的力道弄疼,哼了几声想哭。
姜佩兮拍孩子的背,轻声哄他。
“这也太惯了。”周昕桑点?评道。
姜佩兮没忍住皱眉:“他还小,需要照料。”
“不需要。丢一边等他哭累就不哭了。”
“你就是?这么照顾子辕的吗?”她问。
“不是?。”
姜佩兮觉得有和对方讲道理的可能,“所以善儿也需要……”
“我不照顾他。我只想弄死他。”
周昕桑扬起微笑,僵硬的脸似乎因太久未做出表情,此刻那笑被两颊强行扯起,显得极为阴恻。
可她很快又语气遗憾,惋惜道:“可惜他命太硬了。我怎么也弄不死。”
这些话彻底打破了姜佩兮的幻想。
姜佩兮尤记得前世眼前人死讯传到建兴时,周朔身?上难以抑制的哀伤。
她便想在今生把握机会,调和周朔和他母亲的关系。可当?下看来,周朔还是?别?和他母亲见面为好。
“你、你怎么能这么做?你像是?一个母亲吗?”姜佩兮质问她。
周昕桑淡漠瞟她一眼,转头看向院子里被困在巨大?囚笼里的金虎,“我为什么要像一个母亲?”
“你给他这样不体面的出身?。你不多?庇护他,反而去伤害?”
“体面?”周昕桑呢喃这个词。
“什么叫体面?”她问。
在对方未回?答之前,她又说?:“你们说?体面就是?体面了?只有按着你们的要求,你们的规矩,才是?体面,对不对?”
周昕桑的情绪激动起来,猛然站起身?,直直走向囚笼。
她在笼前站定,看着匍匐在地像是?死了一样的困兽。
“它体面吗?”
周昕桑讥笑着自问自答,“不体面。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哪里体面?”
“可这是?它不想体面吗,它本来该在哪?它本该在山林里,在江畔边。”她转头往廊下看去。
“你们把它弄到笼子里,捉弄戏耍它。你们还要说?它不体面?真是?什么话都给你们说?尽了。”刚见面时冷淡疏离的语气已不再,她的语调越来越激昂。
愤怒绝望再次冲破麻木的表象,她转身?去抽囚笼的插销。
困虎被刺耳的声音惊醒,它睁开眼,做出腾跃的应激之态。
姜佩兮被吓得站起身?想跑。
可看一眼离角门的距离,她知?道自己绝跑不出去,只能先安抚住想要放虎的人,“子辕说?,你们很相爱。”
周昕桑拔插销的动作顿住,她的理智仿佛就因这一句肯定而回?归。她把插销重新插回?去。
“是?的,我们很相爱。”她说?。
姜佩兮已经被吓出一身?冷汗,这下她才明白为什么周朔不允许她私下见他母亲。
他母亲这个状态,实在不像是?正常人。
姜佩兮已经没有再和她继续交流的想法,她迫不及待开口?告辞:“时候不早,我先回?去了。改日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