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下朝就好了。

云子玑这样想着,强撑着没倒下。

不多时,正殿走出一个人,他抬眼望去,正是太医张严,老熟人了。

张严自然也一眼瞧见了他。

他把药箱交给身边的药童,走到云子玑身边,特意绕着他走了一圈,以居高临下的视野,像在打量一件物品,他捏了捏胡子,道:“你若是肯乖乖喝我的药,今日不会跪在此处。”

云子玑抓起一捧雪,揉成雪团,把它搓圆。

张严见他不理睬自己,心中气闷,又因此地是永宁宫,有太后替他撑腰,他便肆无忌惮起来:“你这旧伤最忌严寒湿冷,跪上半个时辰,能让你痛上半个月。”

他凑近云子玑耳边,低声道:“是我让太后叫你跪的。”

云子玑捏雪球的手一顿果然,最会折磨人的还得是懂医理的大夫。

“拖整个太医院下水,云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。”张严阴狠地道:“帝妃,且看看这北微究竟是谁说了算...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