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子玑闹着要偷偷跟过去,大哥就把子玑藏在马车里,云非寒打掩护,就这样瞒过了父亲,来到郊外大营。
下马车时,小小一只的子玑被父亲拎起来抓了个正着,他与大哥并排站着,等着父亲责罚。
父亲罚了他们二人蹲马步,把子玑放在石墩上,让他数数,数到一百就放过两个哥哥。
四岁的子玑就掰着指头数数。
“一,二,三......八...”
子玑挠挠头上两只母亲梳的小丸子,上面挂的小珍珠摇来晃去,他稚声稚气道:“八,八,五,四......三,四,五,六......”
数着数着,又重来一遍。
云非池和云非寒就蹲着马步,又不敢出声纠正,父亲也不管,由着子玑乱数一通。
在子玑终于磕磕绊绊地数到一百时,天都快黑了,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。
这场梦也做得长久,仿佛过了许多个这样的下午,云非寒潜意识里知道眼前一切都是梦境,他不愿戳破,他甘愿在这样的梦境里蹉跎一生。
“哥哥,娘亲做了山楂酥,你快来!”
小子玑牵住云非寒的手,将他往家里拉,云非寒跟着他走了两步,身后忽然有人小心翼翼地拽了他一把,云非寒转头看去,那个受了惊吓不能开口说话的小王爷泪眼汪汪地望着他,似乎是怕他抛下自己。
“哥哥!哥哥!”
子玑抓着他的手摇来摇去,撒娇地催促他。
那小王爷不如子玑活泼可爱,只是垂着眸掉眼泪,一颗一颗砸在云非寒手上,无声地哀求着他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