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来,眼睫微微一颤,并不多话,只想把花瓶的碎片捡起来。

湛缱冲过去抓着他的手腕,不让他碰碎片,摸到手心微凉,便给他暖起手来:“你这手不能挨冻,沈勾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?”

云子玑被他的大手包裹着,暖烘烘的。

他打量着眼前的皇帝,正如娘亲所言,湛缱的关心溢满真情,丝毫不像作假演戏,云子玑差点又信了。

幸而寒风拂过,他清醒过来,挣开了皇帝的手:“不劳陛下费心。”

湛缱手心一空,有些无措:“子玑...是在对朕发脾气吗?”

云子玑:“我哪敢呢?”

越阴阳怪气,湛缱越喜欢。

他心中是开心的,又想起这个时辰,子玑大概是没有吃早膳的,柔声劝道:“未央宫都传早膳了,跟朕回去把早饭吃了,吃饱了你再冲我发火,就算是打我也有力气打得更疼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