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也落在他的后脑上。

湛尧猜到帝妃此行的目的,他也不傻,知道皇城脚下出这种案子,背后的主使者必定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,具体是谁,就算他不想承认,心中也是有答案的。

“外面发生了什么,你其实都知道。”湛尧重新坐在云非寒对面,墨黑的眼睛直视着他:“为什么这几日,你不问问我?”

云非寒:“问你什么?问你知不知情?是不是合谋?”

湛尧垂眸,盯着碗里云非寒给他剥的蟹肉,闷声说:“我不希望你把怀疑藏在心里,这样只会在你我之间生出隔阂来,我不想像湛缱和帝妃那样,小小的隔阂藏了十几年变成伤疤,最后由外人来撕开。”

云非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是无辜的,没有怀疑,自然不需要问什么。”他视线一转,落在外头的周辕身上,凉声道:“只是要请王爷,约束好齐王府的狗。”

周辕:“......”

·

两日后。

苏言领着一个面带淤青嘴角带伤的妇人进了未央宫。

妇人进了未央宫正殿,低着头,跪倒在帝妃面前:“民妇方兰芝参见帝妃殿下。”

“你怀有身孕,不必行这么繁琐的礼。”云子玑示意苏言将人扶起,“赐座。”

方兰芝起身后被苏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