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慕抓着她的手,转移到腰间:“痛。”
戴清嘉象征性地抚摸几下,说出第二句话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恋爱分手,对戴清嘉来说是简单又平常的事情,却给简慕留下了深刻的阴影,像他腰间即使洗去也残留着隐约痕迹的文身。
安城一般本地人收租是按套收,简慕家收租是以一栋大楼为基本计数单位,他是少爷脾气,哪里受过这种委屈?从此他和戴清嘉势不两立,两人在学校里遇见,也是像仇敌一样的状态,他会抓住一切挑衅她的机会。总之,戴清嘉不开心,他就开心。
简慕过生日,家人答应他一个无条件的要求,他不要昂贵的纪念品,只说要文身。反正他在国际学校念书,这方面管得宽松。
现在简慕出现在戴清嘉面前,他穿着白色短袖、牛仔裤、运动鞋,偏偏在他露出的手臂上深青色的文身存在感很强。
毕业后,戴清嘉已经很久不见他了,前晚熬夜补作业的她打了个呵欠: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
简慕抓住戴清嘉的手,挪移到他腰间,全程紧盯着她,不容她退缩,掀开了衣服下摆。他的腰侧依然是文身,文身延伸到背部,已经看不见“dqJ”的踪影。
戴清嘉触摸到简慕紧实的肌肉,低头看了一眼,他的文身是笔触细腻的刺青,构图完美,独具个性。
简慕低声说:“看,没有你了。”
戴清嘉辨认出他的文身图案里有上帝之眼,她指尖点着那只眼睛,靠近他,近到呼吸喷洒在他颈间:“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原名吗?”
戴清嘉的气息引得简慕一阵紊乱,他为什么要来到她面前呢,是为了证明自已讨厌她,还是为了这样的紊乱?他听见她说:“戴嘉瞳。”她的手划过他腰间,“所以‘瞳’还是我。”
简慕眯起眼睛:“你在骗我吧?”
戴清嘉摊手:“不信就算了。”
她总是有本事看起来天真又残酷,不,她的本质就是残酷。简慕产生了比生气更强烈的冲动,正要强行揽上戴清嘉的腰,他咬牙说:“那我就重新洗干净。”
俞景望从停车场上来,见到戴清嘉又在和男生纠缠,天色昏暗,他没有细看,只注意到男生手臂上明显的文身,以为是社会上的不良青年。
俞景望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,刻意停顿脚步,示意戴清嘉如果有麻烦就说,可是她的手搭在人家腰间,表情分明是享受其中。
“戴清嘉。”他开口唤了她一声。
戴清嘉后退一大步,退到俞景望身旁,他的眼风扫向简慕,他甚至没有拿正眼看,评价说:“文身是有创行为,不能完全清除。”说完话,他便向楼里走去。
戴清嘉顺势跟上了他的步伐,向脸色难看的简慕挥手:“我哥哥回来了,拜拜!”
进入电梯,俞景望只提醒了她一句:“不要随意暴露你的住址。”
戴清嘉解释说:“没事的,他是我同学。”
到达楼层后,俞景望视她为空气,直接走出电梯。
周末卢珂闲来无事,陪戴清嘉一起去寻亦上课。
这节课是西方戏剧的导学,方奕请来一位外籍教授,他环视着教室里的年轻面孔:“我不知道你们接触‘性’是不是在中学的生理卫生课上,到了你们的年纪,如果说对性的感知是零的话,我想也不太可能。在正式场合,我们是羞于谈性,甚至说禁止谈性的,这是中国的文化。西方也有它的文化,在学西方戏剧之前,你们必须建立起基本的认知,就是性是西方戏剧的一个起源、一个不可回避的主题。性绝对不仅仅是纯生理性的,它代表的也是人的欲望。人之所以成为人,起源正是亚当和夏娃受到魔鬼的诱惑,被逐出乐园,开始感受到羞耻和痛苦。”
诚然,性在学校里是难登大雅之堂、不可讨论的话题,现在有堂而皇之研究的机会,大家听得都很认真。
下课后,卢珂拉着戴清嘉到走廊说话:“你们的课好有意思啊。”
只要是上课,戴清嘉一律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