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,导致智能系统不断地发声提醒,然后降下车窗,使狂风和暴雨灌入车厢,俞景望锁上车窗后,她抓住他的手腕:“停车,不然我就抢你的方向盘。”仿佛是俞景望绑架了她。
他命令说:“你发什么疯?坐好!”
行驶路线的目的地原本是李韵的教育机构,但导航提示前方路段有积水,建议车辆绕行。
戴清嘉在侧,俞景望担心驾驶安全无法保证,就驶向了距离比较近的他的公寓。
他强硬地拽着戴清嘉上了楼,并警告她保持安静。
回到公寓,俞景望递给戴清嘉毛巾和热水:“你什么时候冷静了,什么时候再送你回家。”
戴清嘉体会到了俞景望的力量,和他对抗,她完全不是对手,如果他抓着她,她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,自身反而很疲累,她瘫坐在沙发上:“我不回家,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我同样不想。”俞景望看了她一眼,“但是现在下着大雨,你想怎么样?”
戴清嘉休息够了,站起来说:“我想走。”
俞景望很敏锐,重复了抓住她手臂的动作,戴清嘉反抗他的力量,她前两天在健身房的搏击课上学了一点儿皮毛的技巧,索性用在他身上,给了他非常不灵活的一个侧踢。
戴清嘉一条腿悬空,俞景望只轻轻一推,她就向后倒回了沙发上。
俞景望处处避忌着伤害戴清嘉,而她一点儿不客气,用尽全力踢他的膝盖,甚至能听见骨头响动的声音。
俞景望半跪着覆到了戴清嘉身上,膝盖压制住她的双腿,双手分别握住她的双腕,固定在她头侧。
被一米八七的成年男性压在身上,虽然他上半身微抬,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,但是她一点儿都不能动了。
俞景望太阳穴隐隐作痛,这是生病的余韵。
他儿时觉得父亲做骨科手术太野蛮,在长大后便选择进入神经外科。骨科刀光剑影,心脏外科医生看到鲜血淋漓的心脏恢复跳动,会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成就感。而神经外科的手术不会有如此直白的鲜血和骨肉,医生以最理性的方式挑战最高难度,不动声色地从死神手里抢人这也是俞景望的风格。
戴清嘉一直有悖于他的风格。
她盯着他,因为愤怒而眼睛水润:“放开我。”
俞景望低下头,警告着她说:“安分一点儿。”
两人在很近的距离对视着,但是无一人的心思向暧昧的方向偏斜,只是单纯的对抗性质。戴清嘉抵抗的力量逐渐弱下去,在他以为她能消停的时候,她猛地抬起来,用额头狠狠地撞向他的下巴。
俞景望口中立刻有血腥味蔓延。
戴清嘉没有客气,重击使得她的头部都产生了眩晕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