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很难吃。”在安城的时候,俞景望一直以为自已是不讲究吃食的人,随便吃吃就可以过活。
“你这样每天吃医院门口早餐的人也会觉得难吃?”戴清嘉表示幸灾乐祸,“我可吃不了难吃的东西。”
一顿饭吃下来,氛围一直很和谐。
戴清嘉终于知道俞景望大学时期为什么会喜欢来他小姨家了,朱静并没有李韵和朱月所具有的明里暗里的压迫感和控制欲。
小姨父问:“清嘉以后是想去北京还是上海读大学呀?”
戴清嘉谦虚地说:“我妈妈说,考得上就不错了。所以我考上哪里就去哪里。”??
“你妈妈这是妄自菲薄了。”朱静给她夹一筷子菜,“虽然我不是艺术院系的老师,但是以你的条件,绝对不是院校挑你,是你挑院校。”
“北京是美食盆地。”俞景望说,“你能待下去吗?”
他说得好像她是什么只关注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,尽管她确实很关注。
戴清嘉反唇相讥:“你好像没在北京待过吧。”她脱口而出,“我姐姐不是待得好好的嘛,她可以,我就可以。”
她似乎极为自然地提起戴宁笙,俞景望一怔,不过不奇怪,她一直是不把姐姐放在心上的做派。
可是他呢?他应该把戴宁笙放在什么位置?
俞景望回过神,喝了一口汤,淡然道:“那你待吧。”
非要二选一的话,戴清嘉心里是偏向北京的,可是她和俞景望说什么呢,又和他无关。
晚餐后,戴清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,朱静腱鞘炎发作,这也是她今天不下厨的原因。
俞景望为小姨剥了一个香橙,她婉拒道:“我不吃了,给清嘉吧。”
戴清嘉坐享其成,笑眯眯地朝他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