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付她的方法是比她更加出其不意。比如现在,她因为他说出不符合风格的话,表情变得怪异。
有时候,她吃一惊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。
戴清嘉非但感觉不到被赞美或者恭维,反而像听见了冷笑话:“你什么时候关注过这个?”她笑一下,“不关注也好,以后请多关注我的内在美。”
她又捕捉到他的漏洞:“你说找最漂亮的一位,是不是有比较的过程呀,那你觉得第二漂亮的是哪一位?”
俞景望不过是随口一说,不可能真的按那个标准找人,他道出心里话:“你觉不觉得你的话有点儿多了?”他径自向前走去。
戴清嘉跟上他的步伐,伸手打他一下:“因为你太死气沉沉,我是为了配合你。”
她打的位置是俞景望的手臂,他半侧过身,她的手落下来,正好勾挠了一下他的掌心。因为她平时会有诸多亲和抱的要求,他以为她是要牵手,便握住了她的手。
俞景望轻牵着戴清嘉的手,她不免一愣,明明已经亲吻、拥抱过了,这样温情脉脉的携手却少有。在上海的时候,他不会想要牵她,回到安城,两个人很少有一起外出的机会。
俞景望没有太注意这个细微的接触,两人手心相贴,光脚行走在细腻的白沙上。
戴清嘉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,和俞景望在一起的这段时间,她常常如此。现在她更是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,像初生的动物打量新世界,因为茫茫无依,下意识地牵紧他。
泱泱的海水颜色蔚蓝,透着微绿,踩踏的时候,绵绵的白沙下陷,包裹住戴清嘉的足部,如果烫得受不了,她就会踩上俞景望的脚避难。
走着走着,俞景望和戴清嘉逐渐远离了人潮,走在浅滩处。海水冲刷过来,带有被阳光晒过的温度。
因为海风的吹拂,俞景望的衬衫时而紧贴腰身,时而微微鼓起。他在陪她散步的时候,态度是有些轻闲的,而无论风如何变化,他的身形始终峻挺。
戴清嘉脱开他的手,蹲下来,在湿沙上信手涂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