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(1 / 2)

戴清嘉已经将音响视为她的所有物了,或者说,她在俞景望家所拥有的自主权使她将这里当成自已的领地,他就像未经同意处置了她的物品。而且她不爱喝咖啡,咖啡机对她无用,她一时间有点儿愠恼。

她就这样毫无道理地瞪着他,他平淡地说:“我们不会再在这里看电影。”

他们从前只差一步就成为情侣,如今共同否决了这种可能性。

俞景望倾身靠近,不急不缓地亲吻着她。

戴清嘉本来以为兴趣不纯粹会导致乐趣大打折扣,他们中间一些吸引力之外的东西浮出水面,所以她不再能那么单纯地喜欢他,却还是在他接近的时候被引诱。

她的双臂环上俞景望的脖颈,他加深了这个吻。

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,俞景望按熄客厅的灯,将戴清嘉抱回房间。

戴清嘉仰躺在床上,俞景望压覆着她,像在进行手术的一个精细步骤。

他绝非冒进之人,理性中有细致,完全可以做一个耐心的猎人。

戴清嘉像在雪地上行走,俞景望在前方,她沿着他踩下的凹陷足迹前行,最后被引导着落入陷阱。

她倾斜身体,吻一下俞景望,她的睫毛浓密纤长,影子投在他的眼下。

俞景望说话声音有点儿低哑:“真自觉。”

戴清嘉狡猾地给予他一个刺激和嘲讽:“我怕呀。”

俞景望的鼻息与她的交错。无论她内心想的是什么,光看外表,她的美在白天是明亮的,像无阴影的太阳。入夜,她唯独于他面前呈现出一丝邪性,越发显得惊心动魄。

俞景望鼻骨峻整,线条冷硬,他将戴清嘉的神态尽收眼底,她不被允许背过身,就合上双眼隐忍。

俞景望握住她小巧的下颌,沉缓地说:“瞳瞳,看着我。”

两人亲密无间,所以他的语气兼有命令和亲昵,像钩子一样捕捉她的心神。

戴清嘉睁开眼睛,与他四目相对,她的眸中水火交融。

俞景望知道,比起美化过的情意,戴清嘉这种倔强和敌视无疑更真实。

不过,戴清嘉没有再避开,她回视俞景望。

他的眼睛漆黑、深不可测,始终看着她。黑色吸收光和热,他的凝望是掠夺式的,好像她再无限,他都能够全部吞噬。

“俞景望,”戴清嘉声音沙哑地问出口,“凭什么?”

每一次他叫她瞳瞳,除了引起她的不驯服,也是在踏足她柔软的腹地。他凭什么要求她看着他?

俞景望摩挲着她汗湿的鬓发,然后捧起她的后脑,将她抱坐起来,手指插在她发间,她的发丝对他造成一种细腻的牵绊:“没有凭什么。”

戴清嘉埋在他的肩膀,心跳如擂鼓,压下幽微的渴望,此刻,她忘记隐藏、假装和寻衅:“俞景望”

俞景望抚着戴清嘉的背脊,她比之前清瘦,骨骼也清晰一些。

她的肌肤触感柔滑,完美的皮相可能是她更容易被人迷恋的部分,他却无意识地想将骨性的、真正支撑起她的东西握在手里。

夜晚很冷,戴清嘉睡得不舒适,她挪动身躯寻找热源,靠进俞景望的怀里。

俞景望正准备关灯,戴清嘉在这时靠过来,当背部贴上他暖热的胸膛,她皱着的眉舒展开。她的耳朵还是通红的,是情事的余痕,他莫名有点儿恶意,咬住她的耳朵。

戴清嘉立即惊醒了:“疼。”

俞景望揉一下她耳垂上的齿痕:“睡吧。”

戴清嘉敢怒不敢言:“别再咬我。”

她再度入眠,呼吸喷在俞景望的颈侧,方才她还坚持背对他,现在窝在他怀里甜睡,脸只有巴掌大,一副安心不设防的模样。

俞景望的手臂被她枕得酸麻,他恍然觉得她变成一个会盲目信任大人的小孩子。

俞景望在医院连轴转了一周,选了一个没有值班和手术的夜晚,回了一趟家。

他敲响戴家家门时,戴宁笙正在改试卷,他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