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紧锁在戴清嘉脸上,她望着他的眼睛燃起火焰,愤怒的神情生动而有杀伤力。
俞景望折磨她的时候很冷酷,他越过了她的又一条线。
“俞景望,”戴清嘉不想说这种泄愤般的话,“你去死吧。”
俞景望捧起戴清嘉的后脑,低下头,慢慢地吻她。
他的吻由浅入深,戴清嘉与他纠缠的时候,吞咽下一些微咸的唾液。
床头灯照出俞景望冷峻的轮廓,他的一侧脸停留在阴影里。他凝视着她。
戴清嘉挥手打了他一下,他的下巴立时现出一道血痕,他轻易抓住她的手腕,按在她头部两侧,他伏低,与她额头相抵。他的神情仍是镇定,实际上,他要用意志力压下理智的崩裂。
戴清嘉像出现了层层内爆,所有的界限消除殆尽。
“俞景望。”她坚持叫他的名字,就像这是她语法里的一种强调,他的存在一直是这样,无法减弱半分。
俞景望凭借男性力量,对她的纤细和灵敏横征暴敛。
戴清嘉像被打开一个缺口,亟需他来填补。
他怎么敢在她身上制造专属于他的缺口,他为什么能对她有这样的影响力?戴清嘉招架不住俞景望的侵略,双眼湿湿蒙蒙,始终看着他,敌视与愤怒混杂不清。
她非要到这时候才能说出一些可爱的话,才不会提起第三人,也才能暂时成为他的所属。
俞景望揉着戴清嘉烫红的耳垂:“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?”他的声音低低沉沉,“瞳瞳。”
戴清嘉眼前朦胧,头脑乱糟糟一片。
他们之间语言的通道已经关闭了,然而,即使没有注解,更隐晦的东西也难以隐藏。
戴清嘉回望他黑沉的眼睛,她并非忧虑一些具体的后果,但她更多是在疑惧一种颠覆性的未知体验会将她湮灭:“你”
海啸来临之时,戴清嘉注定做不成幸存者。
19 方寸
19 方寸
以戴清嘉的随心所欲,却动用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说离开。
海潮逐渐止息。
戴清嘉缓不过神,产生新奇、震撼的心理感觉。她以怨报怨地咬住俞景望的肩膀,牙齿陷入他的皮肉。
俞景望问:“又在哪里藏了镜头?”
戴清嘉咬紧牙关:“根本没有。”
“以后不要再拍这种东西。”俞景望眉目阴沉,“你还没有这么爱表演。”
他语气很重,兼有警告和冷嘲。
戴清嘉用力地反击他:“我不是爱表演,我是不想爱你!”
俞景望默然看着她。
戴清嘉说的是严肃意义上的表演,她是真的不想爱他。
她回忆起视频的出发点。
老师在课上讲,情欲戏并非越露骨越好,镜头应该拍摄人的眼睛。眼睛通向心灵,如果有真实的情,欲便一点儿也不脏。
戴清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录影,观看时心跳过速,对此说法却不以为然。
返回安城,她准备删除,直到一次回放。
画面之中,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冻雨,满室幽暗,俞景望在她上方,她手臂揽着他,始终与他四目交投。她在屏幕前恍然怔住,人的身体只是容器,装盛不下欲望变质后渗出的东西。
凌晨,戴清嘉失去气力,依偎着俞景望,那种感觉极为亲密。灵与肉全部牵缠在一起。
她侧躺在他怀里,时间流逝,他们都没有说话,像彻底静止,她闭目,呼吸轻浅,不注意的话,会以为她睡着了。
俞景望按上戴清嘉的心口,她心跳紊乱,是熬夜后累极的反应,可就是不愿沉睡。她平时的作息偏规律,不像他经得起昼夜颠倒。
俞景望轻吻她耳后:“睡吧。”
戴清嘉依然不声不响,她安静地被俞景望从背后圈抱着。她起初与他对抗,后面很投入,几乎把自已交给她。
然而再如何亲密无间,两个人终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