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冷冷一笑,盯着他道:“就你那个药方,我不用拉,你也该在水里淹死。”
府医义正言辞地反击,“长公主长期底亏,以鹿茸配兰花草进行喂服,先强身后调理,何错之有?”
沈钰视线落在她身上,声音藏着几分懒倦,“鹿茸血热,兰花草性寒,乍一看二者相结是温和滋补的药,实则这两味药相生相克,偶尔吃不打紧,长期吃身体便会产生轻微中毒。”
“你胡说!”
沈钰慢条斯理道:“我有没有胡说,你心里最清楚,昨日伺候在前的下人更清楚。”
“长公主玉体放出的黑血,就是中毒所致。”
“还有你买的那些鹿茸,一品鹿茸来自幽州,三品鹿茸来自巴蜀,一品枝顶钝圆,三品枝缩干瘪,难不成你觉得把鹿茸锯开分成小份,别人就看不出来了?”
“你……”府医在她势在必得的目光中,心中一跳。
沈钰饶有兴致地对上他的眼,“按照药铺的规矩,一只鹿茸的佣钱是五两,记案本上写着鹿茸已用十只,看来府医短短三月便已赚了五十两。”
“钱财方面如此精进,想来是医术都读到狗肚子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