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一个剥一个喂到沈钰唇边。
她吃了几颗,喝着红枣茶,“迷心刹是谁给你下的?”
当年他才刚满十岁,幼童都能下得去手,可见手段残恶。
“八成可能性是皇后。”谢乘渊开口,“不过没有留下一点证据,现在倒也说不准了。”
不论是裴行远还是谢贵妃,为了这件事整整查了一年,半点讯息都没寻到。
“时过经年,她终于按捺不住了。”
沈钰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,“蝉衣昨晚传来密信,说冰月身份暴露,我们俩凭空在使团消失,已经引起大乱。”
她剥开一个核桃,分了谢乘渊一半,“多吃点,补补脑。”
他微微失笑:“然后呢,众人以为我们私奔?”
“差不多,使团所有人都被带进皇家一处别院,由重兵把守。”
沈钰微微挑眉,“好巧不巧,穆王也启程出发来南越了。”
“不知是真的担心你,还是想再看义母一眼,所以你近几日好好吃药,配合诊疗,争取早些回去,拦了他的莽撞。”
入夜,沈钰合衣躺在他身边。
谢乘渊握着她的手腕,衣袖滑落,并没看见刀痕。
他眼底微凝,手刚落在她前襟时,沈钰正好侧身,好看的眉轻皱,似是碰到伤口。
谢乘渊额前的青筋微微跳了跳,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恨不能感同身受的难过。
他不喜欢有人为他牺牲,为他失去什么。
这二十年来,每一次孑然一身的来去,历经生死,一次又一次被选择后的木然和失望,早就让他变得灰败沉黯。
直到再次与她重逢。
少时狼狈落魄的那一年,成了某个小姑娘回忆里最温暖的一隅。
很长很长的一段沉寂后,潮润的吻落在她的唇角。
他躺回去的刹那,无人看见的地方,少女翩长的睫羽微微一颤。
第210章 病也治了,亲也亲了
翌日。
沈钰把脉后,蹙着的眉舒展开来。
他体内的迷心刹已经减弱不少。
“再喝一剂就差不多了。”
沈钰无声地笑了笑,“我说过,我不是赫连甫,也不会是宁青黛,换血炼药不是要抽干才会有结果。”
沈钰抬起头,“谢乘渊,对我有信心些,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躲在你身后的小姑娘了,这次,我也能把你救回来。”
谢乘渊稍稍一怔。
回过神时,她已经起身去了药房。
再次出来,午时刚过,比昨日更大的碗递到手边,这次,沈钰的脚步已经有几分虚浮。
她隐藏得很好,药碗接过去的刹那,谢乘渊手顿时一僵,伸手要去解她衣带,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沈钰虚弱地靠在床头,看向他有些无措悲伤的目光,摇了摇头,“快喝,喝完就结束了,别浪费。”
“我今天是真的没有力气喂你。”沈钰沉默一瞬,打了个哈欠,“很困。”
腥甜乌黑的浓汁顺着喉管而下,看着他将最后一点饮尽,一滴不剩时,沈钰终于阖上眼。
与此同时,谢乘渊心绪翻涌,吐出一口污血。
他接过倒在床边的沈钰,随手擦了唇畔的血迹。
她似是很累,怎么叫都睁不开眼……
两天后,沈钰再次醒来时,因为气血亏空,头还有些晕。
眼睫动了动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。
她伸手拿开,刺眼的光垂顺落下。
沈钰蹙了蹙眉,才发现是谢乘渊外袍做的一个简易的帕子。
自己怎么睡在外面,谢乘渊呢?
她记忆还停留在他喝了最后一贴药时的模样。
迷心刹解了么?
沈钰扶着椅子刚要坐起,腰间已经被人轻轻一托,t紧接着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。
“醒了?”
沈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