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攻打城池,人数赶超过半,裴行远这不是要给他将功抵罪,而是要让他死在边境。

春风楼。

沈钰和谢乘渊独坐顶楼凭栏处,俯看京都万景。

“季明礼倒是说话算话。”谢乘渊勾起她一缕发丝,轻轻挽在耳后,笑了笑,“小丫头,你的算盘打的很及时。”

沈家刚要被牵连,便立刻被裴行远派兵出去。

“人心难测,同样也好测。”沈钰绯唇轻扬,“陛下没直接动手,想来是心又痒了,要重蹈罗家军的覆辙。”

“既能削了沈家势力,又能让爹爹在战场兵败,然后借题发落,他只需在最后时刻再派大军反压,新的势力被重新扶持,朝堂也算血洗完毕。”

一时三鸟,得人又得名。

谢乘渊笑笑,“不错,他当年便是一步步如此,铲除异己。”

“如果东鲁再度派兵,去应战的是不是就是你了?”沈钰从凭栏处坐回软榻,神色不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