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能见,总可以帮忙通传一声吧?麻烦告诉姐姐,三哥回来了,想见见她。”

“恕奴婢无能,娘子在对弈时最烦别人叨扰。”

沈恒声音渐冷:“该不会钰儿根本没在里面,你们把她带去哪了?你们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?!”

说话间,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街上来往的行人有些好奇地侧过头来打量。

沈瑶心底浮起一抹冷笑。

和她想要的效果分毫不差。

就算被父母亲知道了,那也是三哥带着她做的。

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沈钰有嘴说不清走出来的模样。

毕竟还未及笄便和他人苟且的名声可不好听。

哪怕她如今暂时不恢复身份,也够在入学昭文堂前臭名远扬,沦为全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!

就在沈瑶窃喜时,棋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,两抹纤影正从内缓步走来。

棋室正对着长街,地方不大,外人一眼便可一览无余。

沈恒顿时怔愣在原地。

这就是沈瑶说的,有人看见不知名男子和她们在一起对弈?

男子呢?

秋娘懒倦地掀起眸:“京都这么多世家女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小姐脸皮这般厚的人。”

“你!”沈瑶瞬间涨得面色通红。

若不是碍于在外面,三哥又在旁边,她定要让人撕烂这个女人的嘴!

“昨日我派车去接沈小姐,你死活要跟来,平白误了我们对弈的时间,且不说这个,沈小姐不过来了三日你便阻了两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生嫉妒,故意拦着。”

沈瑶慌忙解释:“我没有……”

“姐姐我真的没有,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沈钰嘴角挂起一抹冷笑:“担心还是抓奸?妹妹如此大阵仗,像是怕全京都的人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的名声是其次,秋瑾娘子可是得过圣上亲赏的,妹妹好大的面子,竟敢质疑圣上亲选的人?”

沈瑶薄汗瞬间沁满额头。

沈恒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钰儿,瑶瑶他没有坏心思,你若真的要怪就怪我。”

沈钰侧过头,眸中透着讥诮:“你又是谁?”

锐利的目光看得沈恒微微一怔,“我在家中行三,妹妹,我是你三哥。”

……

有嘴快的人率先回府禀告给江文瑛。

“什么?”她面色有怒气渐显:“那死小子平日不在家便算了,一回来就给我惹事!”

“来人,给我拿家法棍!”

她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没见过,要不是秋瑾娘子拦着,钰儿险些被当街质问,瞬间心底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。

半炷香后,沈钰和其他二人各乘马车回了侯府。

“臭小子,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跪下!”江文瑛气得咬牙,手中的棍子朝他身上挥了过去。

“你是疯了不成!知不知道差点坏了你妹妹的名节!”

虽然事是由沈瑶提起的,但沈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不可能推一个柔弱的女子出去为自己挡罪。

“儿子知错,请母亲重罚。”

沈瑶立刻抽泣着跪了下来,“娘亲,是我太过担心姐姐,与哥哥无关,女儿愿意一人受罚。”

好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。

沈钰心底浮出一丝冷笑,若不是看在母亲和沈瑶之间有那么十几年的感情,她不好贸然下手,为着这种人和家人心生龃龉,不值当。

否则就沈瑶这种货色,在她手底下不知道能死几千几百次。

沈钰道:“妹妹虽是好心却容易办坏事,你的规矩也该好好精进了,教养嬷嬷于我的教导刚好结束,那便请她到听雨楼给妹妹好好上几堂课。”

江文瑛这次也没松口,配合她顺着话道:“瑶瑶,钰儿不怪你,母亲很是欣慰,她这法子不错,从今日起至入学前,你便在自己的院内好好反省。”

“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