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未把话挑明,众人心底却跟明镜似的。
三日前,谢乘渊回京述职,此次下江南查封的巡盐御史便是皇后母家的远亲,坏了长秋宫这般大的肥差和好事,现下最想让他们死的人不就是太子一党?
所有人嘴巴闭得死紧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平日和白婉交好的女子也吓的缩在最后,生怕自己被牵扯上。
白婉气的急火攻心,恨不得上前给沈钰一刀,让她那张嘴永远闭上。
她哪里看不出眼下的局面,若继续求情根本无用,索性心一横道:“臣女被奸人诬陷,如今已是百口莫辩,若世子无法给白家一个公道,此事自会移交大理寺卿,太子殿下辅政国事,定不会冤了臣女一家。”
白婉竟还如此猖狂,那便好好等着,看看他们公正廉明的太子殿下是否会救她一命。
宋昭昭恨得咬牙,厉声道:“愣着干什么!还不快将此等碍眼的东西拖走!”
末了,沈钰遥遥看了谢乘渊一眼,眼底散着从未有过的冷沉。
谢乘渊心里暗叫不妙。
她定是生气了。
第50章 钰儿,你是我的妻
马球会散场后,沈钰便不见了。
谢乘渊寻了一圈,最后从鬼狐的嘴中得知:“主子,世子妃去了春风楼。”
“还和一名男子一起。”
春风楼是京都最有意思的酒楼,不止于吃喝,更重玩乐,休说权贵世家,就是平头百姓都能在这找着乐子。
若是在此宴请好友,不止佳肴共享,更有清倌花魁相伴,想要什么样的排场,使多少银子便够了。
小公爷今日将马球会办的还算圆满,不出半个时辰便传到了国公府,国公爷特意让人送了银子来,要好好宴请沈钰。
秦绍提起酒壶给沈玉斟满,心有余悸道:“钰姐姐,今日还好有你,否则现在我就要在水牢待着了。”
沈钰笑了笑:“我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,你进水牢,我还有好果子吃吗?”
“别嘴硬了,我知道你是担忧我。”秦绍说着肯定地点了点头,补充道:“你对我那么好,小弟无以为报,以后一定结草衔环、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
沈钰勾起唇角:“你能帮我什么?”
秦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:“我能给钰姐姐花钱,便是你想要天上的太阳,我也会努力够一够。”
沈钰险些被呛着,她抿了抿唇:“闭嘴,肉麻死了。”
秦绍是个难得的厚脸皮,不要钱似的又说了一堆感恩肺腑的真言真语,他是真的感激沈钰,不管是开马球会,还是中途碰上的糟心事,沈钰从来都没有要弃他而去的意思。
说些感谢的话又算得了什么,他现在巴不得天天跟在沈钰身后。
一屏风之隔的谢乘渊早就黑了脸,手中的酒杯仿若盛了一碟酸醋,越喝越不是滋味。
他推开门走了出去,鬼狐以为要去找沈钰,忙上前要引路,却被身后之人叫了回来。
不一会儿,沈钰那个雅座的帘子被人掀开。
为首的侍女嫣然一笑:“客官运气真好,我们东家刚开了一局飞花令,赢得彩头便是随机挑一间雅座赠菜,刚好您二位被抽中了。”
秦绍哈哈的笑,好奇地凑了过去,又是一句不要钱的夸奖:“钰姐姐,跟着你运气都变好了。”
“来人,传菜!”
门被人推开,一群身穿特色衣裙的侍女,蒙着面纱,端着托盘朝里面走来。
“翡翠鲜虾汤,菠菜糕,绿豆饼,绿茶藕粉,翠玉饺子……”
秦绍一连串念完菜名,从最初的兴奋,到眼底泛着困惑,“为何全是绿色?”
侍女但笑不语,又道:“东家今日高兴,您这间雅座的银子也被付过了,请二位慢用。”
天大的馅饼突然砸下来,还砸到秦绍这个荷包紧张的身上,摸着口袋刚捂热的银子,他再次感慨:“钰姐姐,我收回刚才的话,跟着你不是运气好,简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