钰微怔,还有这种事?
“如此说来,臣女倒要唤世子一声兄长了?”
他低下头,悠然散漫地笑道:“钰儿家中这么多哥哥,难道还缺我这一个?”
“即便你在我身边长大,我也有本事让这声兄长变成夫君。”
方才在长公主和杨淑面前做做样子便罢,他还真是入戏。
沈钰收回视线,淡淡地转了话题:“王妃是什么时候去世的?”
谢承渊进到内室,将门合上,从箱笼里抽出六根细香,“我七岁时。”
他放在长明灯上点了火,准备一人独拜。
“给我一份。”沈钰朝他伸手,“逝者已逝,作为晚辈理应见礼。”
“新妇未过门,不合时宜。”
沈钰气定神闲地侧头:“我没有这么多忌讳。”
她知晓民间说法,若是贸然给非亲非友非贤进香,会损运折福。
可她早就是地狱里淌过水的人,更不信这套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