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殿下和九殿下,他究竟是哪一边的?

男子抬起手,将那张写有名字的符纸递到她跟前。

沈钰看了一眼,承了他的情,接过顺手塞进香囊中。

再看着谢承渊将写有她名字的那张小心收好。

他们一同出门,远远便瞧见一盏盏长明灯悬空而浮。

谢乘渊道:“河滩处在放灯,你若想看,明日再来也不迟。”

沈钰扬唇一笑:“世子还准备留我做客多久?”

他迎上她水波如光的眸,朗目深邃:“你喜欢这儿,待上几日也无妨。”

沈钰漫不经心地瞧着远处的灯,光华在她眼底氤氲蔓开:“臣女昭文堂还有课业,世子是想让我为你旷学吗?”

谢乘渊尾音勾着笑意:“都说红颜祸水,本世子难得当一回蓝颜祸水,想来也是极为不错的。”

红颜祸水那是缠着君王日日不早朝,谢承渊呢?

日日在他府中吃点心吗?

舒适的地方极容易让人贪懒,沈钰轻叹一口气,果然富贵心事少。

她来京都后不如从前勤勉,谢承渊占了六成的责任。

第73章 为人夫君之责

深夜。

地牢。

与上边的春暖花开大相径庭,底下阴暗潮湿,但却灯火通明。

谢承渊出现时,月白的袍子卷过墙角,无端沾了些灰,他却毫不在意般。

来人见了他:“主子,招了。”

他低声道:“是东宫那位侧妃的表兄。”

领头的露出谄媚一笑:“这位公子,我是冤枉的,是那群小娘子勾引的我……”

“你若将我放了,我们必送上美人十位,供公子享乐。”

想起那些惊慌的女子,他舔着脸继续道:“虽惊动了你家小娘子,但女人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,只要阁下一句话,我必送齐整了。”

“啪!”一个皮鞭抽过去,男子的嘴角瞬间皮开肉绽,他呸了一声,吐了一颗血牙出来。

鬼狐满脸嫌恶:“闭上你的污嘴!我家主子也是你敢染指的?”

那人的声音瞬间狰狞:“装你娘的狗屁!老子看你人模狗样,说几句好话,还真把自己当个祖宗了!”

“我妹妹可是太子侧妃!东宫的半个女主人!你若敢动我,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条命来抵。”

“巧了。”谢承渊忽而勾起唇角:“本世子恰好与东宫有仇。”

“鬼狐,多给这位阁下上几只噬魂钉。”

一侧头,边上还有十几个,每人的几处骨头分别打了钉子钉在墙上。

死倒是没死,但也生不如死。

稍稍一牵动,便是一发而痛全身。

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:“世……你是穆王府的人!”

“多嘴!”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脸上。

谢承渊目光悠然,似乎在笑,朝着另一侧的人落下目光。

那边的老虎凳上正坐着一个衣衫齐整,却瑟瑟发抖的男人。

“主子,这便是沈家那位医女准备找来辱世子妃名节之人。”

魏虎一见这阵仗,顿时悔不当初,恨不能痛哭流涕地跪下:“世子饶命,只要世子发话,无论什么小人都愿意做。”

他虽然鲁莽,却也不是个蠢的。

这谢世子将他带来这儿,却未动他分毫,想来是留着还有点用。

只要能保住这条命,又有什么不能做的。

谢承渊笑着上前,温润的面容竟是带点邪气:“魏先生想不想娶妻?”

魏虎被这地牢里浓郁的血腥气冲得有些发懵,迟疑片刻,一张脸露出惊异的表情:“世子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让人去查了,你如今尚是个白丁,家中也没什么田产,若是让你娶了沈家医女,你可愿意?”

“不过这娶妻,自然是越大张旗鼓越好,你觉得呢?”

魏虎很快明白过来,这是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