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岩点头,“就是傅寒瑾送你的那支簪子,是他母后留给他的宝物玄冰令。”

“它会与佩戴者在长期的磨合中产生反应,护佑保护者,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停供后悔的机会。”

陆语惜若有所思地点头,“你确定是那支簪子?”

那支簪子是傅寒瑾的?

难道她从小就和傅寒瑾认识?

陆岩坚定地点头,“就是那支红梅发簪。”

“当时谁都没想到,一个侯夫人的死,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。”

陆语惜死后,以姜雅舒的名义草草下葬,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侯府一个不出名的庶女。

姜雅舒顶着陆语惜的身份,成为了姜承怿光明正大的妻子,定安侯府的女主人。

他也是风光无限,虽没有了陆语惜的督促,学习上一泻千里,但借助陆语惜留下的资源,人脉,在云文书院混得风生水起

定安侯府也十分受新帝的器重,好不风光。

可意外发生在陆语惜死后的第三个月。

新帝御驾亲征,彻底平复北宁的叛乱,人心大振,设摆宫宴,宴请百官。

那是姜雅舒第一次借助陆语惜的身份露面,心中自然十分重视。

“哥哥,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?”

马车驶入宫门,姜雅舒又仔细整理了一下着装,担忧地问。

姜承怿在她额头轻啄一下,“很美。”

姜雅舒喃喃,“就是这套衣服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,要不是害怕被人发现破绽,我才不会穿死人的衣服。”

姜承怿心被揪得难受,“衣服很美。”

姜雅舒敏锐地发现他的异样,“你是不是后悔骗了她,后悔我占了她的身份?”

“我说你怎么非要我穿她的衣服呢?原来是睹物思人,透过衣服看一个死人!”

姜承怿皱眉,冷声道:“死者为大,她已经死了,你别无理取闹!”

“这里是宫里,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。”

姜雅舒冷嗤,“死者为大?好说你没念着她?”

姜承怿不愿和她多纠缠,给姜笙铭递了个眼神。

“母亲,父亲他不是这意思,这里是宫里,你有什么事回去说。”

姜雅舒:“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生母,你再胳膊肘往外拐为那个死人说话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什么我,别挡在我面前碍眼。”

姜笙铭轻叹一口气,自从陆语惜去世后,母亲就没了往日的温柔,强势多疑,像是发泄着这么多年的不满。

什么事都要管,什么干不好,后宅一片混乱,府里包括父亲都不能管她。

这边的争吵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。

“定安侯,吵什么呢?”

傅寒瑾威严的声音,瞬间压下堂内的嘈杂。

姜承怿尴尬地起身跪下,“回陛下,贱内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,被吓到了。”

“陆太医的嫡女?朕与她也算旧识,多年未见,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。”

第72章 指鹿为马?

傅寒瑾说得漫不经心,却吓得姜承怿大气不敢喘,只能心里把姜雅舒骂得狗血喷头。

到底小家子气,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,如今犯到陛下面前。

姜雅舒一瞬间慌了,还是姜笙铭暗中提醒一下,才连忙起身请罪。

“臣妇愚昧,一时行为不当惹陛下不快,求陛下开恩。”

姜雅舒一开口,底下的官员命妇浅笑抿嘴。

姜雅舒脸色更加难看,她说的什么?和愚昧有什么关系呀!

傅寒瑾眯眼,“早年你我定下婚姻,说等朕凯旋就来娶你,朕在战场上可是凭着这份婚约才活下来。”

“谁知等朕回京,你早已另嫁他人,成了别人的妻子。”

“都是些曾经的荒唐,姜夫人不如把当年的婚书给我,在百官面前做个见证,也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