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骂了一声后，江黎耐着性子问道：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
也许是江黎没继续跟他犟嘴让他舒服点了，又或许是事情实在紧急，闻言后江明直奔主题，皱着双大眉沉声道：“你在学校早恋了？”

江明的表情有些复杂，疑惑，欲言又止，还有点嫌弃，江黎看得也迷惑起来。这几天江明什么都没问他就已经够让他惊讶的了，现在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问他有没有早恋……

不是，他是完全听不到长舌邻居们的闲话吗？江黎甚至有点想笑。

江黎现在心情又还可以了，甚至还能和江明开个玩笑，“明年六月我就成年了，我先跟他分个手，到时候再在一起？”

“你到底有没有个学生样子！”江明怒极，指着江黎大骂：“赶紧给我分了，你知不知道邻里都怎么说你的，让我也被笑话！”

“哈。”江黎这下是真的笑出了声，心想江明是真的很讨厌，他嘲讽地勾着嘴角，抛出重击，“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说的我的早恋对象是个男的啊？”

话一出口，江黎看到江明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，又惊又怒的样子。僵硬了几秒过后，江明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巴掌甩在江黎的脸上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荡起回声。

“简直……不可理喻！”江明像是被震惊到词穷，抖着嘴唇咬牙切齿地骂他。

江黎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，满脸冰霜地看向江明，“说完了吧，可以出去了吗？”

江明走了之后江黎在床上坐了会儿，找到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和秦斯年的视频通话一直没挂断，自己的脸上有个分明的掌印，看起来很显眼，对面的秦斯年表情阴沉地看着他。

“你全听到了啊？”江黎怏怏地问道。

“嗯。”秦斯年说道：“江黎，我想去找你。”

“别来。”

江黎故意把手机平放在床上，这样秦斯年就看不到他的脸。江黎不是很想说话，低着头看屏幕上的秦斯年，对方沉声提醒道：“要涂药。”

“……”江黎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，提不起劲，“就一个巴掌而已，不用涂。”

然后他看到秦斯年咬着牙沉默两秒，脸侧线条微动，还是坚持道：“会肿的。”

江黎道：“涂了也会肿。”

说完他不等秦斯年再艰难地劝他，扔下一句话，“明天去学校你帮我涂。好了我要睡觉了。”

然后啪的一下挂断了视频。他看着手机看了一会儿，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的字样闪了一会儿最终归为平静。江黎躺下去扯了片被子盖住自己，下意识侧躺的时候压到了被打的脸，有点痛，于是骂出了声。

“嘶操……”

果然江明也就安静了几天而已，江黎想了想，就算江明现在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，总有一天也会听到的，而且江骋那傻逼说不定还会闹到他跟前，不如直接告诉江明算了，反正秦斯年的父母都已经知道了。

喜欢男的犯法吗？明显不。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，李耀辉有句话说得还是对的。

睡着前江黎在想，秦斯年刚才输入半天是想说什么呢？

……

第二天江黎到学校时比较早，带着口罩去的，脸上的掌印经过一个晚上颜色变浅了，但确实有点肿起来了，只好拿口罩遮住。

秦斯年一到学校就过来江黎的座位上找他，看到他带着口罩就猜到他的脸上伤很明显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。本来江黎和江骋打架的时候就伤了嘴角，这才过了没几天，脸上又添新伤了。

放了书包后，秦斯年就拉着江黎想去厕所，江黎知道他着急，就乖乖地起身去了。

大早上的厕所没人，他们两个也就没挤到隔间去，秦斯年把江黎的口罩摘下，看到他脸上那块红肿，抬起手来去碰，很轻地抚过。

江黎安慰道：“不疼了的。”

秦斯年说道：“肿了。”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来，要给他涂。

其实江黎不是很想涂，黏黏糊糊的难